“不过,就算柳贵妃天赋异禀,能够迷惑君王,但这正是她平步青云的梯子,为什么偏偏要舍弃贵妃之位,制造出这么一个离奇的案子来呢?”
司马湛道:“廖贤弟,你精擅归纳之法,把案情归结起来,定出个侦察方向。我们再分工行动。”
廖尊想了想,道:“大体上可分作三个方向,一是侦察皇宫中的动静,不管凶案起因是什么,现场在梧桐宫中,不能放过。更重要的是察看皇后嫔妃和宦官的动静,只是这个工作,十分凶险,听说大内有很多高手,保护皇上、后妃的安全。
他们不属于锦衣卫,但和锦衣卫有内外呼应之势,一旦被发觉追杀,只有自求多福了。”
目光转动,见三人都在专注地听,他接着道:“第二是深入江湖道上,探听虚实,此事虽然还未传扬民间,但京都中的江湖道上,定已早有风声!”
丁郁点点头,道:“有道理,第三呢?”
廖尊道:“由画梅、湘琴入手!她们没有说谎。但也并未全部透露出来,也许觉得无关紧要,或是有意的逃避麻烦。我目前也只想出这三个方向,各位自己选一个适合的工作吧!”
丁郁道:“侦察宫中情形,廖贤弟为最适合的人选。我和司马兄分别向黑、白两道上探听,聂兄向画梅、湘琴下手……”
“且慢!”聂富云道:“分工计划不错,但得先向总捕头汇报之后,再作决定,如果能劝说她亲自出马,是对付画梅、湘琴最好的人选了。至于我嘛!愿助廖贤弟一臂之力!”
“对!”司马湛道:“两个人互相应援,逃过追杀的机会,就大很多了。”
廖尊微微一笑,暗想:皇宫虽戒备森严,但却未必就能难得住我!
他号称踏雪无痕,对轻功的成就,也特别感到自负。
“总捕头虽是女流之辈,其胆识和魄力,却也不让须眉。”
丁郁长长叹息一声,道:“但不知,她在武功上成就如何?她真的肯下功夫去练武吗?”
“我担心的是她的胆量,查办凶案,常和尸体为伍。”
司马湛道:“那就不是用智慧、魄力,能够撑得起来了!”
但萧籽术的胆气之壮,完全出了四大神捕的意料之外,当二更过后,她穿了一件两面转的丝棉薄袍,混入了皇宫。
两面转就是一件衣服,两种颜色,一面白、一面黑。
萧籽术的武功之高,也出了四大神捕的意料之外!锦衣卫重重把守,竟然未能发觉她混入了宫中。
三更时分,萧籽术已潜入了梧桐宫,隐身庭院中的梧桐树上。
她白天早就琢磨好了宫中的形势。
画梅、湘琴、两个太医院的大夫,似乎都已入睡,只有住在东厢的锦衣卫,房中还点着灯火,但也躲在房中避风雪。
但不过,他们还算尽职,隔一段时间,就打着灯笼出来查看一下。
寒风砭骨,一件薄薄的丝棉袍子,如何禁得起长时间的夜寒侵袭,萧籽术没法子,只好运气御寒。
她学的是“玄门太乙气功”,是一种极高的道家内功,气行一周后,顿生暖意。
寒意虽已逐走,但天已近五更,白白挨了大半夜,一点也未发现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