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吧!
吆喝声响起来了,七七八八不要九啊!
金四银五小板凳啊!
萧籽术听不懂,可是看得懂,庄家叫了一声天地挂虎头,啪的一声!竟然先亮了牌,叫的还真准,么六配大天,是一幅天子九,通吃三道。
初门的牌最大,也不过一点,庄家通吃,这一注,吃了两百两。
萧籽术大吃一惊:依如此快的赌法,赌注再加大一点,一万两银子,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输光!
第二注,庄家赔初门、未门,但却吃了天门,天门赌注两百两,赔了两家还大赚。
庄家似乎不想推了,这两把除了赔的,还赚了三百两以上的银子。
丁郁还真的担心,庄家一收手,这场戏就不好演下去了。摸出两张银票,一千五百两,一把丢在天门口,道:
“拼这一把了,事不过三嘛!我不信这把不会赢!”
庄家看看面前的银票、银锭子,又看丁郁的一千五百银票,有些怦然心动了。再吃了这一把,不但可以过个肥年,欠下赌馆的五百两银子,也可以一次还清,押的房地产,也可以赎回来了,身上还有一千多两银子,足够再赌上个把月的赌本。
他心里盘算吃了这一把的快活安逸,就是不往坏处想。两个骰子打出手,口中也大声叫道:“顺吃顺赌啊!”骰子打得很用力,活蹦乱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初门和尾门,都是十几二十两的小赌注,这一把等于是庄家和天门对赌了。
骰子也很怪,滚动了半天,出了个三、七、初门、层门,连插花的机会也没有了。
丁郁一翻牌摊在桌面上,叹口气,道:“完了!人牌加猴三,钢弹一,这一把又输定了!”
上门摊开牌,叹口气,道:“老兄,你该换换门子啊!我这把地杠,连上四道,可是白摸了。尾门也不错,是蛾牌配板凳,上蛾字八。”
庄家手中先现了一张么六七,微一拉牌就露红,不禁大笑起来,道:“出么六是对字,出个红小五字,可也专吃钢弹一,蛾牌已经出过一张,我不信还有张蛾牌!”
任何人都觉得庄家十有八九是赢定了,头伸一点红,至少有六张牌配,么五的铜锤六,么六的七对字,地牌地字八,就算杂牌红小五,可也吃定了天门。
庄家高兴得很。
萧籽术笑一笑,低声道:“大掌柜,是不是输定了?”
忽然间,她也似对这等变化万千的牌九,生出了兴趣。
“谁输啊!还有一张蛾牌呢!蛾七一,就没有人一大了。”
丁郁笑道:“福来,赌牌九,有点数就不会输。”
“你可真是乌鸦嘴!”庄家用力拉开牌。
真邪门!就是那么一张蛾牌配上了,七四一。
庄家输的血压上冲,一张脸胀的像猪肝颜色,拿着面前的银票,数了四五道,也只四百九十两,再算银锭子,一百三十五两,不禁叹口气,道:“早知有六百二十五两银子,我应该先把房子地契赎回来的。”
把银票和银锭子,推向丁郁,两眼中也滚下来两行泪水,和刚才那种眉飞色舞的味道,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