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籽术道:“救一个柳贵妃,牺牲了一个美丽的青莲姑娘!这笔帐怎么算?”
司马湛缓缓道:“柳贵妃,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更大的用处?”
廖尊沉思,默然不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又并没有完全想通。
回到了京城,萧籽术特意去拜访薛公公。薛公公笑脸迎客,一副若无其事,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安慰萧籽术,要她放宽心,圣上很仁慈,就算到了期限,也不会真逼她死。而且,他也会在中间替她美言几句。
萧籽术致了谢,告辞出宫,回到了刑部之后,才谈起薛公公的阴险。
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厂卫折损一半的实力,薛公公竟是若无其事,这个人的沉着和阴险,确实非常可怕。
萧籽术不提搜查白云观和东厂总部的事,也不提审讯青莲。
倒是廖尊忍不住了,催促萧籽术搜查白云观。
事实上,萧籽术和聂富云、司马湛、丁郁都在等他提出来。
他们认为,廖尊可能想到了一些什么,和全真教有关,也可能和柳贵妃有关。
司马湛认为柳贵妃的本身,可能另有秘密,也深得萧籽术的认同。
但他们没有开始行动,最重要的是,他们决定给予廖尊充分的时间,让他能有周全的考虑,让他自己决定是否会把想到的秘密说出来。也由他自己决定,是否插手白云观的案件。
聂富云道:“廖兄,你可是想清楚了?这一步踏进去,很可能师兄师弟立刻翻脸,师门的恩情,也可能一刀两断!”
“我已经想过了。”
廖尊道:“他们只是为紫竹令牌逼迫下,情非得已的救了人,我倒希望总捕头能通融......”
萧籽术心头一沉,道:“要我如何通融,可否先说出来?”
廖尊道:“我不会让总捕头放纵犯人,只求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把话说个明白。不用一起治罪,要他们交出犯人就行。”
萧籽术道:“这一点不是通融,本就应该如此。我倒希望能彻底地了解一下柳贵妃,为什么把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情,闹得如此不堪。”
廖尊道:“我们这就到白云观去!也许能查出一个出于我们意料的大秘密。”
他没有再说下去,却站起了身子,向外大步走去。
红袖、绿萼、殷子胥没有去,他们留在刑部,如若天黑后,还没萧籽术他们的消息,殷子胥就要率领刑部的全部人马,赶往白云观要人。
没有调遣官兵支援的计划,刑部的捕快集中在一起,已经有三百多人。
何况,聂富云、丁郁调遣的人马,都已赶到京中,虽只有十几个人,却个个都是精锐,以一当十。
一行五个人,刚刚进了白云观的大门,白云观主已带着两个中年道长迎了上来。
廖尊冷笑一声,道:“观主好像早已知晓我们要来,所以,早已带人在这里等候了!”
白云观主道:“廖师弟似乎对我有很多误会。”
原来,远在江南的廖尊,和相距万里之遥的白云观主,竟是师兄弟的关系。
“希望师兄领导的白云观,没有违犯道教清规,没有为全真教带来羞辱才好。”
白云观主没有回答廖尊,却合掌对萧籽术笑道:“总捕头,请入客室一叙。”
萧籽术道:“我想先请教观主一件事情,失踪的柳贵妃是否在贵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