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子!这不成啊!”陆罂目光一掠两个仍在地上跪着的狱卒,吼道:“你们这一群流一氓恶棍,一点也不懂人在公门好修行啊!范老弟是在坐牢,你们拿他当箭靶子打呀!”
“陆捕头!大夫到了,先替范老弟医伤要紧。”
原来,大夫提着药箱子站在门口,眼看陆捕头,正在大发脾气,哪里敢闯进来,只好站在门口等。
大夫用了最好的药,内服外抹,使范振东的痛苦,消退了不少。四个月来,他就没有这么舒服过,闭上眼睛睡着了。
陆罂拉着大夫到门口,低声道:“我要他立刻伤好,你只管用最好的药,花多少银子都行。”
“大人!他的伤,不是一般的伤,而是多次的连续重创......”大夫道:“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你是医不好了?”陆罂道。
“行刑人虽然狠毒,连创旧伤。但他们很内行,伤肉伤筋,不伤骨,调理得好,人还不致残废,但那个痛苦,可就受得大了......”大夫摇摇头道:“十几岁的小孩子嘛!犯了什么大罪呀?”
“我要知道,他的伤几时能好?”
“十天下床行动,一个月伤疤脱落,但留在身上的疤痕,就算能平复,也要三两年了。”
陆罂摇头苦笑。
“大夫请尽力医吧!”殷子胥一拉陆罂,道:“我已经了解案情......”
看伤的大夫很识趣,急忙道:“他又疼又累,这一觉,至少要睡两个时辰,我下午再来看他。”也不等陆罂回答,转身快步离去。
“殷世子!我并非有意,案子太小了,一交下去,就忘了再问。想不到......”
“陆捕头!”殷子胥道:“范老弟的伤势,还可以应付,问题是,他要讨回玉佩,咱们该如何应付,是不是找杜越要回来?”
“说到此处,我倒有点奇怪了,杜越家产万贯,为什么要讹诈范老弟一块玉佩?”
“陆捕头早就知道了......”
“不!”陆罂脸上一热。道:“范老弟一顿板子,就招了供,但数番酷刑折磨,却交不出赃物,只怪当时,我也太马虎了。”
“陆捕头!不要自责,知府大人亲自审理,也是一样的刑法,问题在那块玉佩有什么名贵之处,杜越非取到手不可?”
“对!殷世子这一提,真该好好地查了。”
“唉!怎么查?除非把杜越缉拿下狱,也来个严刑逼供。这件事,好像是办不到了。”
“要不要请知府大人定夺?”
“案子是你的,大人已无辜受累,不麻烦他了,我看只有子胥陪着你了。”
“好!好朋友!这件事能平安度过,我要和你交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