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飞正想着,觉得耳边甚至响起微微的狗叫声。那声音极其微弱,好似来自遥远的地方,缥缈虚幻。自那日夜里出事后小白也不知去了哪里,之后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再去柳家也没有看到它。也许是官兵抓走了,也许是跑丢了。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思念一条狗,以至于出现幻听。
“小白。”白沐云看了看门外某个方向,杜若飞才知道不是自己幻听。
过了没多久,杜若飞听到有小动物的爪子挠门的声音,白沐云出去看,回来时手上蹲的正是小白。他此时坐在白沐云的怀里兴奋的摇尾巴,还时不时叫两声。只是他不知从哪钻进来的满身灰尘,看起来不是黑狗反而像一只杂毛狗。
“小白?”杜若飞也来了几分精神,小白扑进他怀里用爪子够着杜若飞的衣服舔他的脸。
“好了好了。”杜若飞把小白从身上薅下来摸了摸,又从碗里捡了块肥肉递给它。小白闻了闻一口吃掉,觉得美味无比又用头拱杜若飞的手表示还要吃。
“那天晚上你看着白沐云有功劳,再赏你一块。”杜若飞笑着又给了它一块,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高兴,好似他们几人本就是一家人,丢了谁都让杜若飞心中缺了什么。
一家人?他和白沐云么?杜若飞被自己脑中冒出的这个词吓了一跳,一家人是什么样?他从小孤苦无依不能理解,是这个样子吗?杜若飞下意识的去看白沐云,结果看到白沐云也在看他,连忙尴尬的低头薅乱小白的头顶的毛:“你、你看我干嘛?”
白沐云顿了顿才开口:“那天晚上……”
“没、没什么,不用谢我把你扛回去,都是兄弟,再谢就客气了。”杜若飞抢着说:“不过你以后不要喝酒,耍起酒疯来太过可怕。我一个男人都搞不定你,日后成了家你怎么办。”
白沐云皱了皱眉:“早上我在院子里看到饮水上的胎儿死尸,似乎不是普通东西。”
杜若飞这才明白白沐云想说的是什么,明明那天晚上和巫蛊大战一场才是重头戏,自己怎么一说起那晚就总是想起白沐云亲了自己这回事呢?心中尴尬愧疚了片刻,杜若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是胎蛊。”
“苗疆?”
杜若飞点头。
“他们怎么会来,苗疆人几乎很少出疆,不愿与汉人来往。”
“不知道。”杜若飞皱眉思索:“不过我觉得应该和我中午遇到的苗疆人有关。”杜若飞又把那日中午遇到苗疆三人的事情和白沐云说了一遍:“那个小孩非常古怪,而且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什么意思。”
“我从那孩子身上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很奇怪,我说不出来,但是这味道我闻到过,在花楼和柳府后院。”
白沐云想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苗疆人出现在花楼和柳府,并且借着胭脂香和桂花香掩盖你说的那个味道。”
杜若飞点头:“或者说,樊雪和他们是一起的。”杜若飞把小白放到地上,自己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如果不是那日莫轩辕提醒我,我都忘了这些事情都是跟着我们一路发生的。要么是苗疆人一直跟着我们,要么是那个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你我自然都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去这样杀人,这么做明显是有某些目的,如果这是苗疆的某些邪术,就很好理解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