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用现代的方式来解释什么叫做密咒的话,那么,可以将它理解成是现代的密码,用一个字作为口令,只有真正的使用者才能够使用。
<p/>
而作为口令的字,必须用匠体字全部都刻制在针体上,并且通过制造者,将一根母针交到使用者的手上,才能够真正的控制好那七根子针。
匠体字也叫做匠纹,是木匠专门使用的一套有着特殊意义的文字,通常都会以纹刻的方式刻在器物上,从而实现其本身的特殊功用。
之前已经说过,这种岩樟的樟心,表面覆盖着一层相当薄的薄膜,一旦刺破,其中的樟脑成分,便会全部溢流而出。
与之相反的,是匠纹和匠体字的笔画都相当的复杂,再加上樟心表面的薄膜光滑,在上面雕刻东西显得相当的困难,哪怕只是手腕不经意的一抖,都有可能将薄膜刺破。
如此一来,雕刻的难度,自然是不难想象的。
尽管我认为自己已经够小心,性子也足够细,但是,前面的两只针,还是被我不小心刺破了外面的薄膜。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三段截好的木料,终于被我完整的雕刻完成,成功的将十五道符文完全雕刻了出来,而没有丝毫损毁上面的薄膜。
许剑锋这个老混蛋实在是太可恶,居然想要靠着我对靳姐的感情逼我就范,为了好好的恶心他一下,我有意的将七根子针的密咒设成了“许剑锋是大混蛋”。
匠体字和汉字一样,是字和大字的笔画相对简单,由于初期,在刻针的时候只是尝试,我索性先把大字针做了出来。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是字针。
经过了之前的成功和失败,我在造针的时候,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从早晨到中午不过半天的时间,是字针已经被我成功的制造了出来。
而整个的一下午,我的时间都用来开取樟心,有了第一次开取樟心成功的经验,我的开采工作,也变得顺手了很多,太阳还没有落山,已经成功的开出了三块樟心。
而这一天的晚上,则是我继续制造辟痋针的时间,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努力,母针和蛋字针,被我成功的制造了出来。
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的方向,我这才明白过来,经过这一天的忙碌,自己除了早晨在回店里之前,在附近的早点摊吃了一个煎饼果子,一碗锅巴菜以外,一整天居然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听着肚子里好像打鼓一样的声音,看着外面早已寂静下来的天色,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真就不应该把靳姐赶走,最起码有她在,咱还有口热乎的饭菜吃不是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靳姐已经戴着一只大口罩,小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些天,由于对樟心味道过敏的原因,靳姐只得选择了去闺蜜家暂住。
虽然她曾经多次表示,要陪我在一起工作,哪怕是在旁边看着也好,但是,我还是不忍心看她满脸苍白的模样,只得硬着头皮将她赶走。
“天宝,这是我今天单独为你炖的鸡汤,这些天你没日没夜的干,姐都看着心疼。”
靳姐说着话,一手提着一只巨大的保温桶,一手拉起我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楼上跑了开去。
我们一直跑到厨房,靳姐将口罩掀开一个小口,仔细的闻了闻,确定厨房没有那种难闻的味道后,这才摘掉了自己的大口罩。
“姐,你做的菜怎么那么香呢,我刚才还在想,这要是有个人能现在给我送点吃的来,那该有多好啊,这你可就来了,看来,咱俩还真的是心意相通呢。”
我对着靳姐戏谑的一笑,从她的手里接过保温桶,直接将保温桶的盖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涌入了我的鼻孔,害的我本来就已经见了底的肚子,再度不争气的咕咕狂叫了起来。
经过这几天的交往,我和靳姐之间的关系,已经处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而也正是这些天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靳如冰,而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叫她靳姐,而是直接的省略了姓,亲热的叫她姐。
当然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更想亲切的叫她如冰,就像那位已经成了黑白照片的昭明那样。
“去,臭小子,看把你能的,要是真心意相通,你还能不知道我给你做的是啥,还要打开了再说。”
靳姐娇嗔一声,伸手从碗架上拿过一只大碗,细心的替我将鸡腿舀出放在碗里,又用大汤勺盛了几勺鸡汤,笑着把碗递给了我。
“赶快吃吧,吃完了里面还有。”
“谢谢姐!”
我接过汤碗,只是囫囵几口,便已经将那晚鸡汤带鸡腿,吃的只剩下光光一根腿骨。
“慢点吃,看你那死吃相,就和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靳姐一边含嗔带怨的数落着我,一边却是不停的用大汤勺给我的碗里不断的添着鸡肉和鸡汤。
“说来说去,还不是姐你做的东西太好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