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到爱卿宅院周围转悠?他们想干什么?”皇上道。
欧阳若愚道:“回皇上的话,他们想把微臣困死在青州。翟温良的人还在夜里潜入府中看看微臣在不在家,要不是微臣故布疑阵,略施小计,还真难走出大门半步。”
“微臣跟随皇上多年,欧阳若愚拳拳忠君之心,圣上最了解,微臣赌的就是这个。微臣不能不到京城来,代王朱桂身陷囹圄。”
“谭家人就是到京城来也很难见到皇上,不错,谭家人还可以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侯公公。”
“可侯公公也被翟中廷的人算计了,因为皇上身体违和,侯公公久留在宫中小心伺候。”
“敢问皇上,皇上真的病了吗?”
“没有,皇上只是偶尔咳几声。”皇上道。
“可太医却跟侯公公说皇上离不开他。就这样,侯公公被困在了宫中。”
“代王身陷囹圄,侯公公又被困在宫中,如果微臣不到京城来,谭国凯一定是凶多吉少。”
“照理,公主殿下和为琛公子是可以直接进宫面圣的,因为他们的身上有皇上赏赐的腰牌和九龙佩。”
聂太傅走出班列,从衣袖里面掏出腰牌和九龙玉佩。
“皇上请看,这就是您赏赐给为琛公子、程班主的九龙佩和腰牌。”欧阳若愚从聂太傅的手上接过腰牌和九龙佩。
欧阳若愚将腰牌和九龙佩递到侯公公的手上。
侯公公拿着腰牌和九龙佩从东边走上高台。
皇上从侯公公的手中接过腰牌和九龙佩:“不用看,这是朕赐给程班主和琛儿的腰牌与九龙佩,朕在应天府和昌平母子见了一面,朕就将这两样东西赐给了他们。爱卿,你接着说。”
“可谭家人拿着腰牌和九龙佩进宫的时候,却被大内副统领付抱松拦在了宫门外。”
“不仅如此,付抱松还派人在暗中跟踪持腰牌和九龙佩的人。微臣很想知道,付抱松哪来这么的大胆子!”
“来人啊!”皇上大声道。
一个人站在大殿外。
“魏统领,你派几个人到太医院,把陈太医带来,你再带几个人到宫门口把付抱松带来。”
“奴才遵旨。”
几个侍卫向西去了太医院,魏统领带着另外十几个侍卫向南去了宫门。
不一会,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押着付抱松走进大殿,魏统领走在后面。
付抱松的身上绑着铁链,铁链上挂着一把铁锁。
两个侍卫将付抱松扔在地上,然后退出大殿——此时的付抱松已经瘫软如泥,进殿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付抱松。”皇上道。
“奴才在。”付抱松用颤抖的声音道。
“这两样东西,你见过吗?”
侯公公拿着腰牌和九龙佩走到付抱松的跟前。
付抱松抬起头,看了看侯公公手中的腰牌和九龙佩:“回皇上的话,腰牌,奴才天天见,这九龙佩是皇上随身携带之物,奴才也见过。”付抱松很狡猾。
“你既然知道这个九龙佩是朕的,为什么有人拿着九龙佩进宫,你却不让进呢?”
付抱松低头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圆睁双眼。
付抱松浑身颤抖,脑门上的汗珠直往外冒。
“付抱松,你胆大包天,这紫禁城是你家吗?皇上的人,你也敢拦。”秦乾庭突然厉声道——他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
秦乾庭好像是在对付抱松进行心理暗示——既然莫不言等人已经败露,随便指一个人都行。只要是同党,这点默契应该是有的。
莫不言和赵明道不是把翟中廷供出来了吗?其实,以翟中廷的身份和能耐,他是指使不了莫不言和付抱松的。
付抱松迟疑片刻,然后道:“回皇上的话,是莫——莫大人让奴才这么做的。”
“莫大人让你这么做的?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他说,这几天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宫门口,除了上朝的人,不管什么人,只要是拿着腰牌和九龙佩的人,都要拦在宫门外。”
“除了不让他们进宫,还要派人远远地跟着他们,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
“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呢?”
“这——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莫不言,你是这么跟他说的吗?”
“回皇上的话,罪臣——是——是这么跟付抱松说的。”
“你为什么要让付抱松派人跟着谭家的人呢?”
“找到他们的落脚点,然后看看他们会和什么人接触。”
“这又是谁的主意?”
“是翟中廷吩咐罪臣这么做的。”
“除了前面提到的两万两银票,翟中廷还给了你多少好处?”
“去年夏天,老母亲过七十大寿,他送了一万两银票作为贺礼,平时,他会派人送一些古玩字画给奴才。”
“你给了他什么好处呢?”
“他让罪臣为他的门生谋了一些官职。”
“单凭你一个人恐怕不能为他的门生谋官职吧!你老实交代,你还勾结谁卖官鬻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