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不知想了些什么，眼里有一刹那的光芒万丈。

“呼——”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黎早早长舒一口气。

然后感慨道：“四年前跟你讲那些话，是因为我觉得咱们两个应该再也见不着面了。所以，也不怕你嘲笑。”

“没想到，不但见着了，还在你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年学妹，啧啧…”

裴舟白扬扬眉，“原来你当时是这样想的？”

“对啊。”黎早早突然觉得跟大神相处很轻松。

说话也比以前不经大脑了许多。

“我和水瑾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那便是——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丢人，那都不叫丢人！是不是很有道理？”

“嗯，的确。”

大神点头附和，跟着弯了弯嘴角。

人生真的很奇妙。

有些你以为不曾见过的陌生人，可能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就已经把你放在了心底。

正所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

车内突然安静了不少。

黎早早瞧着外面人来人往，灯火通明，恍惚间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错觉。

“早早。”

大神把她唤回现实。

“昂？”

黎早早等待着裴舟白的下文。

“四年前你做的那个决定，有后悔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