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附和：“说了什么？”

“他说，和你呆在一起很舒服，但和我在一起很累很压抑。”

黎早早淡淡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和她同桌的那段时间，迟暮的日子确实过得不能再舒坦了。

不仅一日三餐都有人照顾，连学习环境都给整理的干干净净。

就差直接住他寝室，跟个保姆似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了。

“那个时候，我以为迟暮所谓的‘舒服’是你脾气好，不像我这般娇蛮。”

“现在我才有些明白，他指的是你心思细腻，很会理解并照顾一个人的感受。很多人都说我处事圆滑，很会来事儿。但我觉得，在‘察言观色’上，我远不及你。”

一连串的夸奖来袭，搞得黎早早脑子晕晕乎乎的，不知如何是好。

稍稍一顿，便玩笑似的打趣道：“你再夸我，我不用给自己打气，就可以像这些气球一样飘上天了。”

郭亭闻言，也跟着弯嘴笑出声。

声音清脆似铃，悦耳极了。

笑声过后，郭亭边拿着另一个打气筒给气球打气，边迟疑道：“有句话说出来...你可能不太相信...”

黎早早：“嗯？”

“如果...如果当年没有迟暮，我是真心想要和你交个朋友。”

黎早早手中动作顿了片刻，然后利索的给气球封口，随口道：“那现在呢？”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