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萧笙踢开碎木扳,走到应龙身边,冷声说道:
“我说过的,总有人要躺在这儿的!”
说罢一拳砸去,一股疾风压着应龙站不起身,只听到一声娇声呼喊:
“爹爹,你又伤人了!”
那罩住应龙面门的铁拳终究是没能砸下去,而是缓缓的移了开,柳萧笙搔了搔头,有些难为情的撒了个谎:“爹爹是和他玩呢!”
柳霏霏也不理父亲,气呼呼的跑过去扶起应龙,埋怨道:“你答应过我不伤人了,你——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柳萧笙那僵硬死板的嘴角竟然也微微一弯,就算是笑了,他偷摸摸踢着应龙的屁股,说:“爹爹真的是和他玩呢!你不信吗?你问他啊!”
应龙揉揉胳膊揉揉腿,拍拍胸脯捶捶背,慢条斯理的像极了个南方人,他看了看柳萧笙,说:“啊?是玩呢!是玩呢!就是玩的过了火,命都差点玩进去!”
柳萧笙就笑,很粗狂的北方汉子的笑:“女儿,我们真的是在玩嘛!爹爹答应你的事一向是能做到的!你不信吗?”
柳霏霏白了父亲一眼,拉着应龙便走了,语气是轻柔固执的:“玩也不该这样子玩嘛,你看看这鼻青脸肿的成了什么样子!”
柳萧笙搔着头,苦笑道:“玩嘛!磕破擦伤都是些难免的事,乖女儿,你可不能生爹爹的气,千万不能啊!”他最后的语气近似于央求,他就是他太珍惜这个女儿了吧!
他看着那背影渐渐远了,才恢复了原来凶悍模样,一声一声吼道:“臭小子,臭小子,我不杀你就是了,你还敢碰我女儿,好啊好啊,下次不把你砸成肉泥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暴跳如雷,可就是不敢当着女儿的面弄死应龙,可把应龙留在府里迟早是个祸害,一定要偷偷摸摸,悄无声息的处理掉那小子,该怎么办呢?他一拳砸倒一棵大杨树,可树是倒了下去,办法还是没想出来。
他又突然担心起儿子来了,儿子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上了这臭小子的当,被灌的五迷三道不省人事,他虽然已经安排了人,为儿子喝了催吐的汤药,可不见一面终究是不放心的,何况儿子一向最有办法了。
应龙被柳霏霏搀扶着,她的模样明明就是婉儿啊,可总能感觉到有一点点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种对待陌生人的眼神,她的一犟一笑也尽是南国姑娘的温柔与纯情,这是怎么回事?
应龙小声呼唤着:“婉儿,婉儿?”
柳霏霏转回头来,眼里尽是探寻的目光,她指着自己问:
“你是在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