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萧笙双眉紧皱,板着应龙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
“好小子,真替我着想啊!”
柳霏霏一心一意的望着风筝,对这个两个男人的明争暗斗并不在意,但听到又要拆房子,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就劝道:
“爹爹,你把塌掉的那些房子都修回来吧,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想不到——想不到他就真做了,柳府空出这么一大片地方终究不体面,我以后放风筝就去城外的天目山上放,那样也不用担心风筝会挂在哪儿了!”
她的一大串话说出来,倒是把柳萧笙听的糊涂了,什么叫“开个玩笑”?什么叫“真做了”?不过一听到女儿要去城外的天目山放风筝,他就有些担心了。
他说:“乖女儿,最近白城为这选‘花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爹爹可不希望你这时候抛头露面,还不知道那些傻小子们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我最近要去一趟人界皇城见人皇一面,你哥哥又要跟山中老人学武艺,府里没个人保护你,爹爹总是不放心呀!”
柳霏霏缓缓收回风筝来,说:“不是有他吗?他说过的,上刀山下火海都为我做,他会保护我,爹爹你还不放心吗?”
柳萧笙难以置信的盯着应龙,那蹂躏着应龙的铁掌也退了下来,拍着应龙的胸脯,问:“你行吗?”
应龙:“放心吧”
柳萧笙想起他和应龙的木屋一战,这小子在剑道上还是花了些功夫的,虽然暂时还胜不了自己,但保护女儿倒是绰绰有余了,可他闯进柳府就是想带走女儿,他要是趁着去天目山的机会把女儿抢了走,那要怎么办?
他沉下脸,语气也就很冷了,说:
“你得把我女儿安全带回来!”
应龙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就说:“你放心吧,她怎么从柳府出去,就怎么回到柳府,原原本本的少不了一根毫毛,你放心吧!”
柳霏霏就笑了,或许是一个不留心,又或许是一直在留心着什么,那坚韧的风筝线乘着一股风就划开了她的手指,潺潺的金色龙血流了出来,她失声叫痛,忙将手指塞进嘴里吮吸,那风筝趁机挣脱了束缚,飘的很远很远了!
还没一会,龙血凝固,那深长的伤口顷刻复原,手指又如方才一般光洁无瑕,她焦急的指着远去的风筝,喊着:
“它飞走了,快!快!抓他回来呀,你愣着干什么?”
应龙呆立半响,他盯着柳霏霏,他什么都懂了,然后跑着去追风筝了。
柳笙箫看着那金色的龙血,看着那龙族愈合的血脉,他的眼里就涌上了泪水,埋着沉重的步子,固执的说:
“你就是我女儿,你就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