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笑着圆了场,他指着墙上的一个豁然大字——“静!”,柳霏霏看了,沮丧的低下头,委屈的嘟囔道:“那也要好好说话嘛!”
二人小心翼翼的在棋铺里转了半响,棋铺不大,但满满的清幽之气,墙角的掌柜大笑一声,扬手便将对面旗客的一枚棋子移下棋盘,端起桌上的茶碗,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指着对面棋客喊道:“将军了!”
棋客满脸热汗也顾不得擦,两只牛眼在棋盘上转了几圈,哆哆嗦嗦的说一句:
“没救了?”
展柜伸出手:“快!拿钱来吧,啰嗦什么?”
棋客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又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棋局,叹了一句:“胜败已分,没救了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袋钱放桌上,晃晃悠悠的出了棋铺。
掌柜的幸福的眯起眼,似乎是在回味着胜局,过了半响,手指轻敲着桌子,一名仆役便走了过来,他将那袋钱递给仆役,指着空了的茶杯,说:“水!”
仆役端来茶壶,水续满了茶杯,掌柜转头看着应龙和柳霏霏,问:“你俩谁会下棋啊?”
柳霏霏看向应龙,问:“你会吗?”
应龙就笑了,他说:“我连棋盘上的那几个字都认不全,谈什么下棋啊!你不会吗?柳员外不是经常下棋吗?你总该会的吧!”
柳霏霏就苦恼起来,她伸着小手指,说:“我就会那么一点点!”
应龙便为他挪开凳子,笑着说:“那也总比我强嘛,你就和他比一次,不行我就帮你!”
掌柜的见二人议论不休,不耐烦的喊道:“行不行啊,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赢了我,铺子里最好的棋盘不要钱拿走,要是赢不了我,也得像刚刚那人一样,留下这么一袋钱来!”
柳霏霏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壮着胆子便坐到了对面,自言自语道:“马走日,象飞田,车直走,炮跳着打——”她就这么一直嘟囔着,像是生怕自己不说就会记不起来,然后问:“我先走吗?”
展柜豪爽地大手一挥,说:“你先吧!”
柳霏霏拿起一枚棋,思索了半响,“啪”的一声便按在了棋盘上,模样倒是很老道了,展柜的还正喝茶水呢,刚嘬下一口,看到她走的这一步,惊的老血都要喷出来了,颤颤巍巍指着棋盘,说:
“你的马是直走的吗?”
柳霏霏惊叫一声“呀!走错了吗?”然后看向展柜,用着委婉商量的口气和楚楚可怜的模样,说:“我是女孩子嘛!你让让我嘛!”
那掌柜的终究是上了当,将一口茶水缓缓咽了下去,一摆手一挺胸,说:“好吧,就这样吧,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柳霏霏娇笑一声,心道:“哼!下次?下次再说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