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突然,就有点不太像幸福的模样了。
麦郎呆呆的坐在地上,瞪圆了眼睛,看着躲在大石头后的应龙,难以置信的说:“你听到这老头子说什么了吗?”
凤天斜眼一瞥,就看到石头后藏着的人,他一掌轰碎了巨石,石屑横飞里,应龙只感觉前胸一窒,趔趄几步,险些坠入九幽涧。
应龙扎稳脚步,也不生气,一路跑到麦郎身边,说:“你要结婚了,这下妈妈一定开心死。”
峡谷上的风有些冷,麦郎也有些懵,眼珠子转来转去,半响才说了一句话出来:“结婚?我结婚?可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我就是要结婚了吗?”
应龙一脸坏笑,将麦郎往紫袍儿身边推,催促道:“还准备什么,有苍天厚土、凤老神仙作证,新郎有,新娘子也有,还要准备什么?你看,旁边那是新娘子啊,听说在你们南方,未入洞房前都是见不了面的,你快多看看,或许一会儿就看不到了呢,你运气真好,真的,我要是有你一半运气,现在连孩子都有了,真的!”
麦郎真的被说动了,他转头看着紫袍儿的脸,嫩的如那梨花瓣一般,朱唇吐息,气若芳泽,长发垂落遮住了眼,麦郎痴笑着呢喃道:“她好漂亮呀!”
应龙着了急生了气,这个时候你感叹什么,你摸她呀,又不是抢别人的东西,他就说:
“你碰一碰她呀,怕什么,她是你的人了,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麦郎脸羞得通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问:“能吗?”,他仰头看到应龙那双比他还着急的眼睛,说:“不要了吧,洞房的时候再说吧。”
应龙心里恼火,紫袍儿都是你的人了,还用等到什么洞房花烛夜,天当被子地当床,哪里不是个干“那啥”,麦郎怎么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拿不出,扭扭捏捏得像是要偷别人东西,他攥起麦郎僵直的手,按在了紫袍儿的腰上,扭过头不看了。
麦郎的手一碰紫袍儿的腰,他突然想起了圣人的告诫:“男女授受不亲”,正要缩回手去,又想到应龙的鼓励:“她是你的,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凤天是必须把女儿嫁出去了,面前这两人折腾半响,他倒是看明白了,应龙一副漠北蛮子的派头,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女儿要是能嫁给他也是不错的,而这位凌棋城的昭和棋圣,棋力固然通神,可男女之事不比下棋,又不是你落一个棋子儿她落一个棋子儿的。
凤天心里那惨薄的父女深情到底还是被唤醒了几丝,他是清楚自己女儿的,真如这雀鸟一般,喜欢便是拼了命的喜欢,即使那小子已经不在了,心里也要为他守一辈子寡,他想到这儿就愤怒了,看到峡谷里一对儿席绢而飞苦情鸟儿,气掌拍出,其中的一只脑浆四溢,笔直的垂落下去,心里愤愤道:
“死雀儿,都怪你们!”
凤天走到麦郎身边,话也很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