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搔头道:“模样倒是忘了,他称自己是这片儿的土皇帝,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至于要回房子,我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乞丐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斜眼瞟到路人,觉得尴尬,忙又蹲坐下来,说:“一定是那孙老头了,这片的恶霸虽多,但敢称自己是土皇帝的,也就孙老头儿了,这老龟孙儿,也是知天命的岁数了,前些天又娶了一房,我们只是去讨些喜钱,他就将院里看门的恶狗放了出来,吓死人。”
应龙低声问:“那他住哪儿,我偏要讨个说法去。”
乞丐手指着街道,说:“沿着这条街一直走,找到孙府就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哥们我劝你忍他个三年五载,这会儿去,怕是说法讨不来,命就先丢了,你要是去,哥们我也不拦你,你拿着这根棒子,那恶狗着实厉害!”
应龙接过这一个竹帮,拍着胸脯笑了笑,撩下一句话就走了:
“等着我,我去抢些钱来,你们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
那群乞丐又拢在一块,看着应龙的背影,一个乞丐小孩问:“哥哥,你为什么把竹棒子给他呀,那是咱们用来打狗的!”
乞丐惨然一笑,轻摸着小孩的头,说:“给他吧,咱们帮不了什么大忙,可这一根棒子,还是给得了的!”
应龙拎着一根竹棒,沿着街道走,路的尽头便是孙府了,这一处小宅子,比柳府可是差出太多了,可在这儿穷乡僻壤的,总不能跟白城比,能有这样一处宅院,也像是土皇帝的派头了。
天色已经晚了,应龙翻墙而入,院子里的狗立刻警觉起来,吠叫着狂扑过来,应龙使着竹棒子,蜻蜓点水似的点在每个狗的脑袋上,那恶狗脑骨撕裂,委顿在地上立时死了。
可那一顿吠叫还是引来来不少仆从,应龙将狗的尸体用棒子挑了,扔到院子外,然后偷偷摸摸的潜入黑夜里。
应龙这第一次当绿林好汉,也没什么经验,误打误撞的也不知闯进哪里,只见那黑乎乎的夜里,隐约闪着一处亮光,好奇了,猫着腰儿靠了过去,贴在墙边偷听。
一名大腹便便的汉子,怀里楼着姑娘,桌上的菜未动一筷,整个屋里全是暧昧甜暖的笑了。
汉子站起身来,将女子肩上扛了,笑道:“今天可得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不然——不然剁了你们喂狗吃!”
女子妩媚笑一声,说:“我哪天伺候你不舒服了,你说出来听听,要是能说出来一天,我那出阁前学的都算是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