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固执了,胸前一颗炽热的雄心,他还是说:“我要学功夫!”
老鹫鹰哈哈笑道:“好小子,有志气,你想学什么功夫啊?”
这个问题就把苦棘难倒了,他抓了抓脑袋,说:“就是很厉害的那种。”
老鹫鹰:“老头子我有顶顶厉害的招式,你要不要学?”
苦荆郑重的点点头。
那固执的小脸隐隐牵动了老鹫鹰隐藏了很深的回忆,往事万千,如流水划过眼底,他将苦棘抱入怀中,满是胡渣的下巴蹭着他的额头,叹道:“好,我都教你,你学了我的剑,那也是三界顶顶厉害的人,不过你要先接臂,断臂剑客咱可不能当!”
苦荆儿将火麟前足递给老鹫鹰,老鹫鹰撸起苦棘的空袖管,说:“可能会很疼。”
苦棘仰着头,他自然是不怕疼的,老鹫鹰也懂,但他还是说:“一定很疼的!”
江自流手指在苦棘胸前戳了几指,然后缓步退开,说:“这样可能会好点儿。”
老鹫鹰扶着苦棘软绵绵的身子,火麟前足刚按在苦棘的断臂处,苦棘浑身一震,眼瞪得老大,额头青筋暴起,一股震耳欲聋的呼喊响彻密林,那麒麟血翻动,冒起血色的蒸汽。
苦棘儿转身抱住了可儿,可儿拍着她的背,说:“姐姐,没事的,这一阵疼过后,苦棘就好了!”
老鹫鹰强按着苦棘,手掌按在他的胸前护住心脉,这麒麟血太汹烈,贸然涌入一个平凡小孩儿身体里,也不知他吃不吃得消,老鹫鹰板着脸,厉声吼道:“小子,你叫什么叫,你不是要做我徒儿吗?我徒儿那是铁块做的,是不怕疼的,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丢不丢人,我剑倚风怎么能有这样的徒儿”
苦棘狰狞的长得嘴,呼哧的喘粗气,断臂处的血脉缓缓蠕动,他看向江自流的酒葫芦,叫道:
“大哥哥,给、给我喝一些酒,酒能止痛的,我听别人说过,你、你快给我!”
江自流斜睨着小孩儿,他将酒壶抛过去,心里却叹了一句:“这样撕心裂肺的痛,酒也是解不了的呀。”
苦棘撕开衣衫,拿起酒壶,拼命的灌下去,大口大口的酒从嘴里溢出,双眼冒着火光,他将酒壶又扔了回去,咬紧着牙,强笑了笑,说:“姐姐,没事的,我若是连这样的苦楚都受不得,那以后能做成什么事儿,姐姐,我知道,这是麒麟的前足,有了它,我什么都可以做到,那些欺负咱们的人,我都一一杀个精光!”
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转眼变的如凶兽一般,在场的也只有江自流知道原因,苦棘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小孩儿,不能做到强摄心神,这麒麟的凶性太强,以后怕是会性情大变!
麒麟前足严丝合缝的接在了断臂处,苦棘狞笑数声,狂叫数声“好”,就晕在老鹫鹰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