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白眼,那悍妇的丈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晕倒在了地上。
子凉抬着头感慨道:“这么大的蟑螂。”
说着话,手中结出一个印来,拍向了蟑螂的脑袋。
“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然爆炸,蟑螂的脑袋在空中开了花,身体失了控制,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子凉拍了拍衣衫,自我安慰道:“亏的我还学了些手段,不然若是昏君不管,良臣就要亡了。”
说着话,周遭的妖气越来越盛,可以感受的出来,四面八方,都有强大的力量围了过来。
此时,村子里的牲畜已经吓的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上,以动物的本能,做出最顺从的姿态,国师子凉渐渐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静静的观察着四周。
“哒”“哒”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有人轻轻叩了叩门,朝着院子里道:“有人吗?可以进去吗?”
房间里的悍妇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似乎有些慌了心神,尴尬的肃了肃嗓子道:“王大哥,有事的话,还是改日再来吧。”
院子外的声音应道:“来都来了,无功而返,如何交差呢。”
说着话,两扇木头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个披着白麻布的人迈步进来,站在了院子里。
房间里,悍妇起床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嘟囔声道:“死鬼,也不看个时候,今日就来。”
说着话,到了门口,将房屋的门打开,借着月光看向了院子里。
白袍的人原本背对着她,悍妇顺了顺头上稀松的几根头发,将披着的外衫敞开了些,露出里面艳红的肚兜和黝黑的皮肤来,压低声音,故意捏的娇滴滴道:“好心肝儿,今日那口子在呢,改日你再来。”说罢了,悍妇见那白袍人没有动静,靠近了几步道:“你个死鬼,怎么今日穿了一身丧服出来。”
白袍人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的扭回头来,似乎有骨骼嘎巴作响的声音。
面对了悍妇,白袍人伸出手来,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去,悍妇刚欲上前,才发现那伸出来的两只手,竟只有森森的白骨。浑身一僵,再看向帷帽下的脸,一只干枯的骷髅之上,两个深深的黑洞,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尖叫一声,悍妇踉跄后退几步,细细看看四周,这才发现她的丈夫,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于是干脆的,悍妇也白眼儿一翻昏了过去,身体抽搐几下,口中吐出白沫来。
子凉无语的看了片刻,才将注意力放在白骨妖身上,感慨道:“人间白骨,吸食千年天地阴气修炼而成,很罕见。”
“是啊,死在我的手中,是你们的荣幸。”
子凉继续点评道:“也很自信。”
嘎巴嘎巴的骨头声起了,那白骨妖扭动了扭动脖子,紧接着地面开始裂开缝隙,一双双森森白骨的枯手,拱破土地钻出来,拉扯着地面上的东西,朝着地下而去,仿佛要将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拉到深不见底的地狱里去。
地上的悍妇和她那晕倒的丈夫,被赢昭衍大袖一挥,转移到了别处,只藏在窝里的黄狗,被那枯骨拉拽着,尖叫着到了地缝之中。
子凉踏云而起,忽的发现夜空中阴云遮住了月亮,黑暗中一团一团阴气凝结起来,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骷髅,张着大嘴,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一道道紫色的光华如流星一般脱手而出,云层之上的鬼脸被瞬间打散,赢昭衍手中长弓握起,一支长箭,瞄准了那白骨妖的胸膛。
白骨妖抬着黑洞洞的两个眼眶,似乎在看着赢昭衍,静了一瞬,哈哈大笑了起来。
“魔君啊,我本就是死尸一具,你就算是刺穿了我的胸膛,也无济于事啊。”
赢昭衍白衣翻飞,长弓在握,唇角也勾起一丝笑意来。
忽然,长弓之上的箭支忽然转变了颜色,似是燃起了一团团火焰,带着橙红的色彩。
白骨妖尚算是见多识广,忽然后退了几步,声音诡异道:“竟是朝花的气息。”
国师子凉适时夸赞道:“有见识。”
长箭离弦而出,朝着白骨妖直射而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白袍内的白骨,瞬间化作了一堆粉尘。
角落里,一具完整的白骨顺着土地裂开的痕迹爬进了地底,随后院子里的裂痕重新合拢,只留下曲曲折折的痕迹。
“竟然跑了。”子凉有些惋惜,抬眼看了赢昭衍一眼,挑拨道:“堂堂魔君竟然让一只妖跑了,你莫不是看上那把骨头了吧?”
赢昭衍原本不欲理会,但见子凉还要开口再说话,只能极其简单的,道了一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