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以为房梁上有老鼠在撒尿,就没有管它。
可是,让人恼火的是,竟然一直有啪嗒声响起。
“玛德,还有完没完了?
你这破老鼠还成精了不成?尿这么多?
你不知道现在不让老鼠成精嘛?”
徐洋抓起扫帚,想去驱赶房梁上的老鼠。
可当他抬头看时,却连一根老鼠毛都没看到。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温热,在脖子里流淌。
他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卧槽!流鼻血了!”
徐洋后知后觉,赶紧找来一团棉花,塞进鼻孔里,这才将血止住。
“玛德,看来传言不虚啊,野山参吃多了,的确会让人暴毙而亡啊!
幸好我吃的不算多,只吃了一箱。
不然,今天就成我的忌日了。”
徐洋絮絮叨叨地说着。
当他转身再去看时,那个窈窕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徐洋叹了口气,“哎,果然是在做梦!”
同时,徐洋又后悔起来。
既然是个梦,那就表示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和那个窈窕的身影谈论人生和理想,肯定也不会长菜花。
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徐洋懊恼地直拍大腿。
踏踏——
屋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徐洋透过窗子,向外望去。
不由得一愣。
院子里那个人竟然是......
凉爽!
卧槽,那娘们儿怎么也来到我梦中了?
徐洋一阵惊讶。
不过,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让她飞了。
徐洋当即冲到那扇被秦淮茹踹破的房门前,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插着口袋,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拉风的姿势。
凉爽噗嗤一笑,“徐洋,你这是在干嘛?该不会是在撩拨我吧?”
徐洋拿着腔调说,“小生正有此意!”
他抬头看了一眼清冷的夜空,望着那轮散发着熠熠清辉的明月,吟哦道,“啊,今晚的月亮真美!”
凉爽也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月亮。
她笑着说,“今晚的月亮,的确很美。不过,我却一点儿也不喜欢它。”
徐洋感觉很讶异,月亮皎洁无暇,连嫦娥都忍不住上去定居了,凉爽怎么会不喜欢?
“为什么?每个姑娘都向往纯洁,不是嘛?”
凉爽苦笑一声,“就是因为它太纯洁了,我才不喜欢。”
“这又是为什么?”
凉爽沉吟了片刻,看向徐洋,“因为我已经不再纯洁了。”
徐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凉爽给人当过小三,已经不再纯洁,所以打心底里厌恶纯洁的东西。
“对不起!”徐洋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太不识趣,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凉爽摇摇头,“没事儿,我都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我爹为什么要在同一条街开设两家店铺嘛?”
徐洋不知道凉爽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想了想,说,“在同一条街,开设两个店铺,这样总有一家店铺会被顾客选中,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获益。”
徐洋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可凉爽却听的直摇头。
她笑着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是这个原因吧?”
徐洋惊讶地看着凉爽,“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凉爽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呆滞,好像电视剧里那些被施暴的女孩。
徐洋心想,难道凉建国除了定做门窗之外,还从事某些灰色交易?
“你能具体说说嘛?”
凉爽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呆滞地缩成一团,就跟谁要伤害她似的。
徐洋见她精神很不好,就没有勉强她。
徐洋看到凉爽手里拿着一个饭盒,便问她,“我看你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该不会是专门给我送饭来了吧?”
说起饭盒,凉爽的精神立马又变得矍铄起来。
她推开徐洋,直接走进屋里。
屋里的气温实在太低,凉爽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
徐洋贴心地脱下自己的大棉袄,给她裹上。
凉爽笑着回头,“小洋,你对我真好!”
徐洋色......笑眯眯地盯着凉爽,“你那么漂亮,在你面前,我肯定要表现一下绅士风度啊!”
凉爽感觉很诧异,白天的时候,徐洋对待她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白天在医院,徐洋甚至将她一个人丢弃在医院里。
可是到了晚上,徐洋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真像别人说的那样,男人白天靠理性活着,晚上全靠兽性?
虽然不清楚徐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但是,凉爽心底还是蛮高兴的。
她本来就对徐洋有意思,现在徐洋对她也产生了好感,两人的关系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凉爽笑着说,“你能够这样说,我心里很高兴。”
“原来你喜欢听甜言蜜语啊,那好,我就多说一些给你听!”
徐洋正要再说一些漂亮话,却被凉爽用手指堵住了嘴巴。
“你不要再给自己加戏了,我今晚来你这儿,不是听你讲甜言蜜语的。
咱们就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吧!”
徐洋心头猛地一颤,结过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不扭捏,不做作。
“那来吧北鼻!”
徐洋说着就要解裤腰带。
“啊!你干嘛啊?耍流氓嘛?”
凉爽吓得尖声大叫起来。
徐洋一头雾水,“不是你说要直奔主题的嘛?现在我直奔主题了,你怎么又骂我耍流氓啊?
我明白了,你是在学秦淮茹欲拒还迎那一套是不是?”
凉爽啐了他一口,“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的贱胚子!怎么一上来就耍流氓!
今晚的月色这么美,咱们一起坐在桌子前,饮饮茶,赏赏月,难道不比敦革命友谊舒服嘛?”
徐洋小声骂了一句妈卖批,我裤子都脱了,你竟然让我陪你一起赏月!
月亮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嘛,有什么好看的。
月亮再好看,能有人好看?
徐洋也很无奈,虽然他很想,但是凉爽并不想,这就没办法了。
徐洋总不能用强迫手段吧?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使用强迫手段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是一场梦境,没有人会追究他的责任。
“哼,反正这是我的梦境,我的梦境我做主,别说强迫她做点事儿,就算让她当我的女仆,她也必须无条件同意。”
想明白了这一点,徐洋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一把将腰里的皮带解开,在空中狠狠甩了一下。
狞笑着对凉爽吼道,“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故作矜持了。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不是挺好的嘛?”
凉爽瞪圆了眼睛,盯着徐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本以为你是个大善人,和那些来我店里的其他男人不一样。
可是,我想错了。
你和他们都是一个德性。
甚至,你比他们还要让我恶心。
来我店里的那些人,好歹没有你这么虚伪。
他们到我店里,都会明确表示做多少门窗,享受多少服务。
可你呢,却在我面前极力掩饰自己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