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想看那三个人的笑话,便跟着走了出去。
还没来到厕所门前,就听到那三个壮汉在那里争吵。
“我在十八罗汉堂地位比你高,应该让我先去!”
“我比你着急,所以应该让我先去!”
“去你妹!老子屁股最大,拉的最多,你们应该先让我来!老是让我憋着,憋坏我咋整?我可还没娶媳妇呢!”
三个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肯相让!
徐洋瞅了瞅,发现厕所的门是关着的,里面应该有人。
里面究竟是谁呢?外面三个人吵成一团,语气还都那么凶,厕所里面那个人应该会很难受吧!
徐洋忍不住猜测。
嘎吱!
厕所的门开了,里面窜出一个人来。徐洋觉得眼熟,便多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秦淮茹!
秦淮茹狠狠地摔上厕所的门,怒气冲冲的喊道,“你们想屎啊?说话那么大声?
我本来都已经酝酿好了,好家伙,又直接给你们吓回去了!
这冰天雪地的,都快冻成一坨了,又给吓了回去,你们能理解那种痛苦吗?”
秦淮茹根本就不管那些人有多么的凶神恶煞,她只管将胸中的愤怒发泄出来。
她不光嘴上说,手里还有动作。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棍子,就是厕所里通常放的那根搅屎棍。
秦淮茹拿着搅屎棍,指着那几个大汉,问道,“你们又不是我们院的人,干嘛到我们院来拉屎?
我看你们几个凶神恶煞的,一点不像好人!
你们拉的屎,应该也都是臭气八烘的!
你们不能使用我们的厕所,会把我们的厕所熏臭的!
走走,赶紧给老娘走!今天我就守在这儿,哪儿也不去,我看你们怎么敢用我们的厕所?”
秦淮茹说话间,就斜倚在厕所的墙上,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瓜子,惬意的嗑了起来。
西装大汉见秦淮茹如此悍妇,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
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要是再找不到厕所,他身上的这身衣服,就要被染成黄色了!
西装大汉双手抱拳,问秦淮茹,“大姐,我可以不用你们的厕所,但是,您起码得告诉我,这附近哪有厕所吧?
我们三个,可都着急着呢!您要是不告诉我们,我们三个今天非出大丑不可!
秦淮茹冷哼一声,嘴里一颗瓜子皮,噗的一声,吐在了西装大汉的胸口。
“哼,就跟你们现在没出丑似的!
你瞧瞧你们几个,双手捂着屁股。就算我不用眼睛看,拿鼻子这么一闻,就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熊样儿!
你们赶紧走吧,找个澡塘子好好洗一洗,别在这里影响市容!”
秦淮茹摆摆手,让他们到澡堂子里去。
西装大汉见秦淮茹一点情理也不讲,非但不让他使用厕所,还不告诉他最近的厕所在哪里!
他当即就勃然大怒,他伸出蒲扇大的两只大手,对准秦淮茹的脑袋,往里一夹。
秦淮茹顿时像被扔进了铜钟里,两只耳朵嗡嗡作响。
“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就做得了主?
我告诉你,我可是祥虎商会的人!你最好拎拎清楚,你这小身板,能不能扛住我们祥虎商会的一顿暴打!”
说着,西装大汉双手,猛地一提,便把秦淮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又一甩,秦淮茹整个人像垃圾一样,被甩到了一边。
“哼,臭娘们,敢跟我作对,你真是活腻了!”
西装大汉怒斥一声,转身推开厕所的门,就要进去!
这时,徐洋忽然感觉有人捅了他一下。
他回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凉爽。
凉爽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厉声质问,“秦淮茹是不是这个院的人?”
徐洋不知道凉爽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他是这个院的人,他被其他人给欺负了,你身为这个院的一分子,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
徐洋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同情心泛滥!你不是和秦淮茹一直不对付吗,怎么现在又来帮她说话?”
凉爽说,“我和她不对付,那是因为我们共同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但是,抛开这一层来说,我和她都是女人。
而且,她还是棒梗的养母,我怎么能看着她被别人欺负?”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过,你忘记咱俩刚才是怎么被西装大汉羞辱的了?
他那么大块头,而且还是祥虎商会罗汉堂的人,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怎么能对付得了他?
还有,你别忘了,西装大汉可不止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两个兄弟。
如果我贸然对西装大汉出手,那两个人一定会在背后包抄我,到时候,我就会被他们三个完虐!
我可不想因为一个秦淮茹,就把我自己置身在危险当中!”
凉爽听后,气呼呼地说,“你到底去不去帮忙?”
徐洋摇摇头!
“你到底去不去?”
徐洋还是摇摇头!
“好,既然你不去,那我去。我去帮秦淮茹报仇!”
说着,凉爽便健步朝西装大汉走去。
徐洋刚想拉住她,凉爽却又停了下来。
徐洋心中一喜,看来凉爽也怕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冒这个风险!走吧,咱们去看你儿子棒更,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凉爽失望的看了徐洋一眼,对他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害怕了!
我们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厮杀过,希望你看在我们曾经是战友的份上,等我死后,给我收尸!
你就把我埋在凉建国同志的身边,让我和父亲共享雨水之乐!”
“槽,你还真想去啊!
你赶紧给我回来,我数到一,你要是不给我回来,以后咱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凉爽瞪着眼,眼眸里满是水雾,看似就要哭出来。
可是,她鼻子一吸,眼睛一眨,那片水雾就消失了。
她用潮湿的语调,说,“我之所以愿意和你在一起,主要是因为我父亲发病的时候,你所表现出来的善心!
我真的以为,你是一个心善的男人,值得我托付终身!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你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
根本不顾别人的危险,从头到尾都只想着自己!
我很好奇,当初我父亲发病的时候,你表现的那么热心,是不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什么目的?”
徐洋显然已经猜到凉爽所说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敢相信,凉爽竟然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