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杜宇航处得到的消息,是情侣那边没有收获,但霂璃几人觉得很大可能就是便衣在从中作梗,此时便先放在一边了。
之后杜宇航去调查了蒋教授的事,发现他住的教师职工小区已经有些年头,疏于管理,来访人员从不登记,也没有所谓的监控可以翻查。
但这次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据小区的看门大爷反映,蒋教授去世前后的一段时间里,有另一位老人不时来访,进的就是蒋教授所住的单元楼。
这种退休老人居多的职工小区,平素多的是清闲的老人们相互串门,有时范围还扩展到附近小区,看门大爷理解大家的心情,从来没有多管。
再看到来者是个白发苍苍、背已经驼成煮熟龙虾的老人,更是没有在意,任凭他自由出入。
经过杜宇航了解,看门大爷之所以对这个老人印象比较深刻,是因为老人特别沧桑憔悴,走一段路需要歇息几次,加之腿上有疾,拄着粗粗的拐杖,走起路来就更吃力了。
老人有时候会在小区里待上大半天,有时候则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看门大爷数次尝试和他搭话,问要不要搀扶,老人都像耳背严重,听大爷重复一句话半天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同样没有接受大爷的帮助。
如此往复几次,看门大爷觉得这个老人脾气犟,也够坚韧,就放弃了这份好心,由着老人去了。
杜宇航拿不准这老人和蒋教授的死有没有关系,也问过蒋教授的灵体认不认识这样的老人,蒋教授表示没有印象。他只好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和霂璃等人探讨探讨。
霂璃和莫语听了杜宇航的陈述,第一时间先排除这老人有没有杀害蒋教授的动机。
后在蒋教授的关系圈里一找,配合学姐事件的时间点,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物——学姐的父亲。
这个猜测被为了方便问话放出来的蒋教授听到,马上不敢置信道:“不可能,那人都疯了,当时我有几次见他在街道上游荡,疯言疯语,毫无理智,衣服破得像乞丐,怎么可能是他?”
“而且一个老头子,还驼背,怎么装成学姐?我当时看得很清楚,学姐比我家门的猫眼高出至少一个头,不可能不可能。”
霂璃对蒋教授很不待见,闻言不想和他多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有理他。
正要继续往下理,蒋教授想了一想突然又道:“不过仔细想来,他有很强的动机,如果真是他,疯了还能蛰伏了几十年,一把年纪还化成学姐的样子吓死我,那太可怕了,世上竟然有这种人!我……我要去找他报仇!”
霂璃终于忍不住,狠狠剐了教授一眼:“这种人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埋汰别人?说到可怕,原来你当初还看到学姐她爹在路上游荡?学姐唯一的最亲的亲人变成这样,你只是冷眼旁观吗?”
蒋教授一愣,满面不解:“除了旁观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医生。”
“不会送医吗?就算不送医,看到他落魄,你们也不送点物资救济一下?”
“这……说不好听的,即便是慧慧犯错,她也是出于求生本能,人又不是她杀的,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们去赡养学姐家人吧?你要责备的是杀学姐那畜生,还有他家人,养了个败类,把我们慧慧也害了!我们家庭也不是多富裕,养活自己才刚刚够,哪里有心思多管一个人,还是个疯子……”
“不想再死一次就闭嘴!”
蒋教授害怕又不满地闭上皱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