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一看来电显示,是杜宇航,便让赵月茹在里面看着,自己出去接电话。
杜宇航的声调有些高,显然是激动的,莫语才接上电话他就喊道:“查到了查到了!学姐她爸,对比我查到的资料和那个有嫌疑的老头,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人!”
莫语一听,问具体什么情况。杜宇航语速极快道:“我查到学姐她爸——那个叫凌安赋的,在市里精神病院的治疗记录。
从院方入院登记来看,他是三十年前被他堂兄送到医院治疗的,我从院方记录找到堂兄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空号,还是自己找关系再查才拿到对的号码。
后来打电话去问才得知堂兄去世了,不过根据他家人反映,他们是外地人,所以当年堂兄送他进医院没多久就回外地,此前他找了地下渠道把凌安赋家的房子卖了,拿到的钱用来付凌安赋的医疗费用,不过是不是全拿来付费我很怀疑,因为院方所记录的凌安赋的缴费情况,压根没付多少,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欠费的。
之后应该是医院找不着人给钱,一直免费给凌安赋治疗,过了几年不知为何医院就把他放了。
而堂兄家人说凌安赋进院之前腿就已经被人打折,因为治疗不及时,造成永久性伤害,走路必须拄拐,这和教授小区看门大爷的描述是符合的。”
杜宇航说的信息很长很多,语速又极快,说完一口气险些憋不过去,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和一些。
他几乎把他所有调查结果都说出来了,最后一句才提到重点,这让莫语有点急,听他好不容易说完,莫语想着凌安赋从出院到今天的间隔也不小,单凭瘸腿这一点无法完全证明和看门大爷说的就是同一个人,便问:“还查到别的吗?住址有没有?”
杜宇航又喘了两口气,莫语在这间隙听到他的脚步声,感觉他正在踱步。
之后杜宇航道:“有,他现在住的廉租房,我已经上去看过,家里没人,现在我在楼下等看能不能把人等到。”
莫语对这个做法没有意见,随他去了,又问:“还查到别的吗?”
“嗯,我还查了蒋教授家的情况,你猜怎么着?我查到他女儿蒋慧有过两次婚姻,最早一次是在学姐出事两年后,在外地和一个男的结婚了。
我问蒋教授自己女儿结婚的事,他口口声声说蒋慧至少学姐出事八九年后才结的婚,那已经是蒋慧的第二次婚姻了,结婚对象和我查的也不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蒋慧第一次婚姻完全隐瞒了自己父母。
我觉得这婚事肯定有鬼,就去查了那第一任老公,发现那男的不简单啊,明明有案底,具体犯的什么事却死活查不到,只查到他蹲牢子的时间,就是在三十年前的某个时候,蹲了一年不到就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阴沉一笑:“说到这里,你有没有觉得这男的经历很耳熟?”
莫语不假思索道:“是杀了学姐那人?”
“确切证据我查不到,不过大家心知肚明了。那你再猜,这个男的现在什么下场?”
“……什么?”
“——他死了,被谋杀的,凶手至今找不到,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