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打出四拳么?有些可惜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三境武者若是能够打出五记打涛拳,那可是勉强有资格去角逐最强三境的存在。”
看着身形摇晃不止的柳风,武空行在心中暗暗叹息。
站在武空行身后的黄云鹤到了此时,才算是松出了一口气,脸色不再紧绷,嘴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笑意。
“柳风看来是要败了,第九狩目的位置还是属于黄云鹤。”
“这么多人围攻柳风一人,太不公平了。”
“上到擂台,便是没有规矩的,柳风强则强已,但却锋芒过盛,否则也不至于被群起而攻之。”
……
第九目的擂台之下,一众荒狩低语出声,心情不一。
而就在此时,一直低垂着头颅的柳风缓缓抬起了头。
“四拳破不开,那五拳呢?”柳风吃力地稳住身形,他面色潮红,脸上却挂着戏淡淡的笑容,戏谑地看着盘坐于地的炼气士。
炼气士正在抓紧时间回复灵力,在柳风抬起头颅时,他没来由地心中一紧,等再看到柳风脸上的笑容时,他莫名地慌乱起来,直欲开口认输,想第一时间跳下擂台。
但若是认输放弃,黄云鹤那边必定交不了差,没了奖励不说,还白白浪费了一堆符纸,这是炼气士不能接受的。故而,他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强弩之末而已,还在这里故弄玄虚!”
炼气士重重地冷哼,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未待炼气士的话音落下,柳风猛然紧捏淌血的拳头,纵身而起,观海打涛拳第五拳稳稳地递出。
擂台一阵剧烈震颤,只听一声闷响,四方缚灵阵在柳风的拳劲之下轰然崩塌,束缚住柳风的无形力量刹那消退。
但是,破开缚灵阵的柳风此际却是有些凄惨,只见他出拳的右臂一片鲜血淋漓,右手拳头更是皮开肉绽,已见白骨,尤其是耳鼻之间,几串血线蜿蜒而下。
与此同时,在符阵被轰开时,主持符阵的炼气士遭受反噬,未待起身便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即便如此,炼气士还未放弃,虽然四方缚灵阵被破,但此际的柳风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炼气士心想,只要几张火符过去,柳风必然承受不住。
但是,就在炼气士刚起得身来要去催动符箓的时候,一柄阔剑已经架上了他的肩头。
“是你自己下去?还是由我来代劳?”柳风的身形摇摇欲坠,但手中阔剑却是牢牢紧握。
炼气士脸色苍白,心中既是犹豫更有不甘,但不等他做出决定,便只觉脸颊生疼,整个人瞬间被阔剑拍下了擂台。
“这般扭扭捏捏的,还以为自己是个出落得水灵灵的小娘子,能惹人怜香惜玉?”柳风重新把阔剑插回后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气不停,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台上黄云鹤。
长风营六座擂台,战况最激烈的当属第九目的擂台,分出结果最快的也是第九目的擂台。最终挑战狩目,需得等到其他几座擂台的战事结束,柳风自然也争取到了难得的疗伤时间。
“柳风!”
“柳风!”
柳风抢擂成功,第九目的擂台之下随之便想起了雷鸣呼声,出声之人,不管是真心为之高兴,还是心有嫉妒,但柳风几乎以一人之力打败了所有竞争者,这份实力让他们不得不服气。
形势瞬间逆转,黄云鹤感受到柳风眼神中的浓烈战意后,笑意不再,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有闲工夫去鼓捣那些上不得台面手段,怎么就不花点心思在自身武道上。看看台上那小子,不就很生动地告诉我们: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么?”武空行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擂台上的柳风,一边意有所指地沉声开口。
时间缓缓过去,长风营六座擂台终于都有了决胜者。给到六位决胜者两炷香的歇息时间后,武空行身后的六位狩目便先后登上了各自的擂台。
掌令官正欲宣布开始最终挑战,但却听武空行淡淡地出声:
“黄狩目,你先稍等片刻,其他擂台照旧。”
狩目争夺战,被挑战的狩目原本是能占大便宜的,因为挑战者能击败众多对手,体力消耗不说,还可能挂了彩,虽然给了两炷香的休息时间,但怎么能比得上各大狩目以逸待劳。
如今武空行如此安排,明显是给到了柳风更多的休息疗伤时间,削弱了黄云鹤的优势。长风营众人心有不解,但却无人敢质疑武空行的命令。
“狩将大人,……。”黄云鹤心有不满,却看到武空行微微蹙起了眉头,便只得生生忍住了话头。
短暂的插曲过去,长风营其他五座擂台很快便开打。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五座擂台便都分出了胜负,有新狩目绶印,有老狩目退位,几家欢乐几家愁。
但是,武空行仍旧没有让黄云鹤和柳风动手的意思,反而招手让传令兵去到了赤炎营和黑牙营。
很快,有两人齐头缓步而来,赫然正是赤炎营狩将铁横和黑牙营狩将阴七藏。
武空行起身迎了上去,而后与铁横和阴七藏低声耳语,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商量起来。
半响之后,武空行将目光投向了第九目的擂台:“你俩就不用打了,黄云鹤继续担任第九狩目。至于柳风,过几天便去镇荒司报到!”
“镇荒司?柳风居然被镇荒司给选中了!”
“镇荒司差不多有四五年没有从荒狩当中吸纳成员了,想不到柳风竟然能进入镇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