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尽可放心,诺儿此次定当伴随父母左右。不知父亲、母亲还有何事要与诺儿说?
倘若已无它事要告知诺儿,诺儿便先行告退了。”佟诺许规规矩矩地向两老问安。
“诺儿,自从一年前你留学归来。娘都还未曾与你说说体己话,等会陪娘亲去凉亭走走。
与娘亲讲一讲你在国外的所见所闻,如何?”佟母亲切地看着佟诺许,美丽的脸庞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是诺儿不孝,回家已有一载。竟未能陪一陪母亲,幸得父亲母亲体恤。诺儿能与母亲交流说话,自是十分欣喜的。
诺儿在外求学,一朝别离就是五载。回来一年也因为忙于自己的事业,忽略了父亲母亲。
此番正好跟母亲撒撒娇,聊一聊咱们母女两的体己话。”佟诺许也很是愧疚,自己确实好久没有与母亲亲近了。
之前在家的时候,父亲母亲极为疼爱自己。总是会留出时间带自己出去游玩,亦或是在家里教自己学习。
母亲还时不时为自己做上美味的糕点,父亲母亲会给自己带回时下最流行新潮的物什。
也会教自己新奇有趣的东西,佟诺许想起小时候的事,笑容绽放在脸上。
“母亲~”佟诺许抱住佟母,脸颊碰了碰佟母的脸颊。
一旁的父亲有些吃味了,“你爹爹我恐怕是白疼咯,也不知当初是谁老是揪着我衣服,不肯放开。”
“父亲,那人是谁啊?可要与诺儿也说上一说,此等可爱活泼之人,定是要见上一番才好,你说是与不是。”
“我瞧着你出去留学一趟,知识没学着什么。这脸皮倒是学了那外夷人,就是不知道与这城墙相比,这城墙可还受得住?”
“这脸皮厚也有脸皮厚的好处,比如当墙坏了一个洞,还能拿我的脸顶顶不是么!也不让您老人家和母亲被风吹日晒着。”
“我看呀不仅是脸皮厚了,嘴皮子还学得可溜了。”佟老爷子就差吹胡子瞪眼了,小没良心的。
“父亲,您可是诺儿的大英雄,是诺儿心中最是崇拜的人。”佟诺许也晓得该是哄哄自家父亲,免得父亲变成五味瓶。
佟父哼哼卿卿略微傲娇地接受了,佟母眉开眼笑,看着拌嘴闹腾的父女两。
“诺儿先去梳洗一番,夜幕降临时咱们可要出发了。”佟母慈爱地摸了摸佟诺许。
“母亲,那我先回房了。”
佟父佟母看着佟诺许离开的身影,不免感叹:“不知不觉诺儿也长大了,往昔岁月的记忆却仿佛仍在。”
“是啊!时光最是不饶人,流走了方才察觉其珍贵。才能品味出时间的美好,再多的苦与痛也不过是溪河中改变方向的石头。”
“只愿乱世之中,诺儿安好余生无忧。”佟父牵过佟母的手,手掌覆上去拍了拍以示宽慰。
——州头宴会举办场所门口。
佟父率先从副驾驶座下来,走到后座旁牵住伸出来的手。佟母弯腰低头从车上下来,佟诺许紧跟其后。
佟母一身墨绿色绣花旗袍,钻石珍珠项链点缀项颈。雍容华贵端庄大方,尽显东方温婉秀美。
佟诺许穿着西式洋礼裙,黑色修腰及踝蓬裙。细细看去有银色绣线花纹,灯光下若隐若现忽闪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