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蒅从窗口看到了云归的身影,快速下床,飞奔向云归。
发丝飞扬,裙摆翻诀。
出尘清丽的容貌依稀可见笑容,纤细的身姿轻盈如蝶。
“云归——”
云归则是有些担忧了,瑾蒅身体不好,怎么能这么跑呢!
“瑾蒅——”云归运用轻功,很快就到了瑾蒅面前。
因为奔跑,瑾蒅苍白的脸蛋,染上了红润,小脸红扑扑的,多了一丝少女的娇憨。
“我们去樱花树下面!”瑾蒅拽着云归的手腕,往樱花树下走去。
云归把东西都拿了出来,摆到瑾蒅的面前。吃的东西则是提在手上,等侍女拿来了矮脚木桌。
云归才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喜欢,都很喜欢。谢谢你,云归。”
“阿宣你回来了。”仇黎家面色惨淡,容颜也因此而下降了些许。
“黎儿,你怎么起来了?”仲乐宣担心地走过去,想要仇黎家躺回床上。
“阿宣,我只是着急见你。”仇黎家露出一个笑容,容颜也跟着明媚了一些。
“黎儿,我自然是会过来的。你何必这么着急?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嗯,好。”仇黎家微笑着。
“阿宣你去哪了?”
仲乐宣没有丝毫的隐瞒,“我去梨溶院了。”
仇黎家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只是实在是太快了,仲乐宣也没有看到。
“是瑾蒅姑娘出什么事儿了吗?”仇黎家关心的眼神落入仲乐宣的眼里。
“嗯,快恢复了。告诉她养好身体,因为明天还要取她身上的血。”仲乐宣对此毫不避讳。
因为仇黎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一开始仲乐宣是瞒着这件事的,怕仇黎家接受不了。
后来她无意中知道了,仲乐宣也就全都告诉她了。
“都是我不好,害得瑾蒅姑娘身体变得这么差!要是我没有中毒,瑾蒅姑娘也不用时常被我取血了。”
前面一年,瑾蒅日日都要为仇黎家提供鲜血,直到后来才稍微好一点。
第二年是隔一天才取瑾蒅身上的血,第三年开始则是隔两日取一次她的血。
若是仇黎家病发了,那么瑾蒅也会被取血。
“黎儿,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然而,仲乐宣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波澜的。
这三年来,这句话听得也不算少了。往日里并没有任何触动,今日却有所不同。
“阿宣,我的身子连累了你和瑾蒅姑娘。我真的痛恨我自己,我好恨——”
仇黎家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仲乐宣温柔地给她擦拭掉眼泪。
轻声柔语地哄着她,仇黎家听到他温柔的话语,心情才慢慢地平复下来,止住了跟洪水冲出堤坝似的眼泪。
丁一律来到了瑾蒅的房间,再冷硬的心肠,在这三年多的见面相处中,他的心肠也软化了。
对于瑾蒅他是怜惜和同情的,可是仲乐宣和仇黎家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比起他们来,他对瑾蒅的这些怜惜和同情也就微不足道了。
“小姐,冒犯了。”
丁一律刚撩起瑾蒅的袖子,拿着柳叶刀就要割下去。
突然,有一群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
丁一律也顾不得取血了,而是上前和蒙面黑衣人打了起来。
云归牵着瑾蒅的手腕,对于每个围上来的蒙面黑衣人,都还来不及近身,就被云归攻击,完全靠近不了。
云归带着瑾蒅杀出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