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涛、修君博也察觉到李勤异样,纷纷睁眼。
“李勤学弟,怎么了?”
“有人正向我们这边过来。”
话出。袁涛、修君博瞬间面色警惕。
“我出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为袁月学妹护法。”
对于李勤的安排,袁涛、修君博无异议。
“李勤学弟,小心。”他们也不忘提醒李勤,小心行事。
李勤身形一闪,人立刻从岩洞内消失。
他神识察觉到人是从岩洞西北方过来的,他就无声无息,如鬼魅般往西北方去。
李勤神识发现,西北方有四人不急不缓过来,修为都在武师五重天。其中,武师五重天初期三人,武师五重天中阶一人。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李勤目光看去,见是四名少年郎。
“谁?”
“浅间原一,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让客人受伤?”大将军双眼闪过一道光,用手用力拍向旁边的椅子扶手,猛地站起来:“来人,快送客人去医馆!”
大将军发话,众人却找不到下人,这次会面就以乱糟糟的局面结束。出了医馆后,沈茗文看着李勤手腕处的白布,问道:“先生,您真的输给浅间原一了?”
“我能胜,但那时不应该胜。”李勤摇摇头:“他与其说是剑圣,不如说是拳圣,拳有势,意在先,方寸之间无敌。”
“拳脚练到一定地步,能够到的地方,就存在自己的微弱内力,循环不息,出招变化时眼神姿态都有改变,即使很小,方寸之间也能察觉到,在加上那个老头对敌经验丰富,才造成所谓看穿未来的假象。”
“然!”老道士摸了摸胡子:“贫道也能做到,方寸之间无敌,只是有极限的无敌,剑王能胜剑十四,凭着一手快剑能轻易胜他,那就是不在方寸之间!”
“多谢道长教诲!”书生拱手行礼。
忽有一小厮,冲到三人身边,递出一封信。
藤原龙也跪在小桌前,点燃香炉,用煮好第一壶茶清洗杯子后,又煮上第二壶,煮好后先倒三杯至于一旁用以闻香,然后才倒出一杯茶,双手敬给对面的女孩。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李勤却看不懂。
她轻抿一口茶水,开门见山问道:“为何邀请我?
“谈生意。”大将军为自己沏杯茶水:“人多嘴杂,心思各异,正事由两个能做主的人想谈便可。谢谢你帮忙处理浅间原一那个空有虚名的家伙,剑王。”
“你为何认为我能做主?”
跟你同来的那个女子犹犹豫豫,虽有决心,却不是担大事者。至于云王,上年纪的人,更喜欢看着年轻人担当,等到年轻入做不到才会下场,我本人同样深有体会。剑王,吾泡的茶如何?”
李勤鼻尖动了动:“很香。”
“这个香字就值得我送你两件礼物。”藤原龙也嘴角含笑:“此人想留住自己的性命,情报必须灵通。一为将军府原本在京都,但去年除夕突然出现一个杀人鬼,不得已搬到大阪。二为吾当年攻入朝鲜时,和玉面虎互有胜负,便和私下约定,我输他赢。”
“杀人鬼,故意输?”李勤心中重复着是另外三个字:“不得已!”
“杀人鬼刀如鬼神,无人奈何得了。”大将军点点头:“至于故意输,我只是送一些不服吾之人去死,以此换来东瀛三百年战乱后的几十年和平,你觉得此举如何?
“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我没有看法。”
“但本将军欲取中原已久,大宁被北方拴住手脚,剑王你来自大宁,说说我若在此时出兵,应该攻向哪里?
李勤眼睛动了动,面孔上的表情一直稀少:“应该是齐鲁之地。”
“错,看来剑王不知军事。”藤原龙也双眼一闪,使劲摇摇头:“我还是要攻打朝鲜。海上行军不比陆上,风险越小越好,朝鲜能我军的粮仓和歇脚处,而且打它也不会反扑。”
“我年纪不大,一心扑在剑上,闹出笑话,让大将军见笑了。”白笑笑低头一叹:“来得时候还碰到暴风雨,我刚才竟没想到这件事情!”
“小小年纪能当上剑王已是本事,吾并无小瞧之意,毕竟我虽稍懂军事,剑却耍得一塌糊涂。而且海上天气变化莫测,遇到暴风雨能活下来也是本事。”
“死了很多人,还有两艘船。”
“请节哀。”藤原龙也倒掉女孩面前的半杯茶,又添上一杯,双手敬上道:“想必原本不止八万两白银,兵倒不是不能借,将士长年训练,也是时候见见鲜血,但本将军受人制衡,还有一桩心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何事能难住将军?”李勤喝一口茶,心道:“一杯毒药,一杯解药,看来此人只是有枭雄的本事罢了,还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