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人的大街上,突然多了一名带着斗笠的身影,在快速的移动着,举止可疑。
“停下!”
两名带着红白相间面具的暗部出现在屋顶上,叫住了下面的人。
“嗯,什么事?”
一名声线有些熟悉的男声响起,语气异常的平淡,丝毫没有慌张的感觉。
“你是谁?摘下你的斗篷。”
两名暗部同时从屋顶上落下,一前一后的堵住了这名男子,只是那名男子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令他们有些犹豫。
“我是第九队的白岚。”
那名男子直接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哦?是你?”
站在他对面的那名暗部有些恍然,难怪这声音有些熟悉。
“嗯,就是我。”
男子点了点头,拿出了一枚令牌晃了一下,平静的说道:“你们明白的,有些事情要办。”
“哦,又有紧急任务是吗?”
那名问话的暗部已经放下了大部分警戒,上前两步,试图看清令牌上的查克拉印记:“嗯,没错,是大长老的……。”
他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那名男子已经手持一柄苦无,将之直接扎进了他的喉咙里。
然后,他手上用力一绞、一拉,那名暗部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
他身体颤抖着退后了两步,浑身的力量迅速的流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另一名暗部刚刚来的及反应,掏出自己的苦无。
两道从暗处突然浮现的刀光,已经一前一后,穿透了他的胸膛。
这名暗部,也无声的倒下了。
“白岚队长,这片街区的暗部也清理干净了。”
隐藏在暗处的两人此时才走了出来,他们两人的身影都相当的瘦小,只是却同样的手持着一把危险的忍刀。
雾隐村。
深夜。
今晚的夜,如此的宁静,也如此的漫长。
在人们无知的沉眠声中,伴随着细微的声响,几缕血花也开始在妖异的在暗夜中盛放。
照美冥等人的部下,也已经开始了他们的任务——暗中清剿水影附近的暗部。
苦无划过喉咙,长刀刺破胸膛。
浓密的夜色之下,这种场景不断的上演着。
时不时有着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亦时不时有着鲜血从人体中汨汨流出。
原本同村的忍者,甚至是共事的同僚,在此夜突然开始对彼此痛下杀手。
原本在屋顶上游曳巡逻的暗部,一个个的被无声无息的杀死,缓缓的被吞没在了夜色之中。伴随着细微的水流声和死前无力的呻吟,水影附近的暗部慢慢的正在被蚕食。
一把妖异的长刀贴着他的面具,以分毫之差被他惊险闪过。
可是即使如此,那刀上蕴含的冷漠的杀意,还是让他心中一阵发寒。
这是一场叛乱!
他握了握手中的忍刀,忍不住扫了一眼,对方几人和自己同样的暗部服饰,一颗心渐渐的沉到最底。
可是此刻他却没有时间去大声的发出警告了。
他的对手,那名身材矮小的暗部,一击不中已经再度持刀冲了上来。
那不过是一把模样平平无奇的黑刃,但是在他手上却妖异的仿佛有魔力,那既像是一条色彩斑斓左右扭动吐着信子的长蛇,又像是一声貌美哀怨女子等待归人的沉重叹息,每一刀都有着一种让人忍不住去探究其中的奥秘的诡异魅力。
妖异的刀,同样是妖异的人,它像是画皮所变的妖魅,让你忍不住想与之翩翩起舞,然后在舞曲的最终章,干净利落的死在对方的刀下。
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当他手持着忍刀和对方拼上两个回合之后,便从对方那人刀如一的妖异气势上,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大部分的雾隐忍者都精通刀术,因此在同样是行家的手里,过上两个回合便能够清晰的明了彼此的差距。
他想拖延时间,可是对手的攻势却愈发迅捷,似乎每一刀都是上一刀的铺垫,每一刀都愈发让他难以抵挡。
即使他现在全部的气息,全部的体力,全部的精神都用于和对手见招拆招之上,亦不是拖延了败亡的时间而已。
而如果他一旦放声大呼,那么后果必定是被对手抓到机会。
今日难以幸免吗?
当他明了这件事之后,眼中却是狠色一闪。
用尽全力,手上的忍刀和对手毫无花哨的硬拼了一记,将对方暂且逼退。
然后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立刻准备大声呼喊,对着对手再度刺向他胸口的长刀直接视而不见!
那名矮小的对手,看到对方不顾生死的反应,眼神一厉。
他终于不能再保持那种物我两忘妖异的状态,手上的长刀猛地加速,呜呜的刺破了空气,直插对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