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门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父亲,我暂时不会走了。”他扬起一丝微笑。“当年我没能让她卸下心防,父亲,您不能让母亲也对您有所防备。希望您不要等到最后才后悔……”
就像他一样……可是,老天保佑,让他们有缘再见。楚帝兰,他不会再放手了。
时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个大越南的小郡主,今日已经前往郑国了。她终究不会是你爱的楚帝兰,南云是个好姑娘,只是你们相遇太早,相知太晚。若你真的爱上了那个小郡主,父亲不会阻拦你。”
时门玉闻言有些震惊地看向他。“父亲,你想多了。还有,既然我保证了,就不会食言。”
时父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我去看看你母亲。”他转身离开了。
厉岳等三人走了出来。
“主子,你真的不再回去找楚小姐了?”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南云公主,怎么能救这样放弃了!厉岳完全是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
时门玉看着一树玉兰,温柔一笑:“谁说本座不回去?这世间,除生死,还不曾有能阻拦我的人。”他的眸子当中闪过一丝锋芒。
厉岳瞪大了眼睛:“莫非……这是,让他们放……”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门玉一个镖吓得闭上了嘴巴。
镖射到了树桩上。“再要胡言,下次就不会射偏了。”时门玉勾起笑容,甩袖离开。
“成天胡说,万一引起误会怎么办?”厉卿的“引起误会”咬得很重,厉岳当即才反应过来,他差点把主子的想法给暴露了……他缩了缩脖子。完蛋了,主子这个吝啬的家伙,一定不会轻易绕过他……
厉泽无奈抚额,为什么他们会和这么蠢的厉岳是兄弟?简直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窗户上落了一只飞鸽,时门玉将小信条塞进信筒当中,信鸽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在天边消失。
楚帝兰,我留给你的东西,看到了吗?
车队平稳地走着,此时正在看书的楚帝兰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强烈的预感在她内心无限蔓延。
只见诗文书上的一行诗:线牵旧梦缘,玉兰一盛天。沙歌敲玉门,泯时已惘然。
楚帝兰不禁又想起了那一张熟悉的脸,从怀中掏出她所绣的那个白色荷包,拿起旁边的针线,在上面绣了起来。
垂眸认真的模样无比迷人。只见那荷包上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两个字:玉兰。
她满意地凝视了片刻,将荷包挂在腰间,闭上眼睛回忆起某些事情。
原来……那不仅仅是对师傅的崇敬仰慕之情。或许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上那个总是守护着她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