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觉得路明非适合什么样的人?”秦沐山把电脑合上放到一边,整个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正在晾衣服的楚子航。
“路明非?”楚子航陷入了思考。
“表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走在一条长长的古道上,周围的一切都从来不把他放在心里,是个倔强却幼稚的人吧……”楚子航思考了一会做出了一个自认为中肯的看法。
“只是这样嘛?”秦沐山躺回了床上,“我不这么认为哦!”
“那你是怎么看的,你们两个应该之前也没见过面,怎么走的这么近?”楚子航顺着秦沐山的话题问道。
“师兄,你有认真看过路明非的眼睛吗?”秦沐山手臂缓缓搭在自己的头上,遮住了自己的眉毛。
眼睛?
楚子航陷入了沉思,这个就算在参加学生会和狮心会的活动的时候都是永远坐在最后一排低着头的男孩,似乎从来就没有让人看过他的眼睛。
就算无意间和他对视的瞬间,他也会羞涩的把头低下,避免和别人对视。
好像自己确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看过这个被学校评为s级的新生,似乎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见到秦沐山和路明非在一起的时候吧,秦沐山以一种几乎没有章法的方式把自己和凯撒打败但是最后却是路明非拿着一把枪给爆头。
这种类似与小偷的作为,在自己的第一印象中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看着楚子航不说话,秦沐山发出轻快的笑声,“应该没有见过吧,师兄!”
“毕竟那个衰仔跟别人见面都没怎么抬过头呢,总是一副败犬的样子,完全就看不出有一点是混血种的可能性……”秦沐山滔滔不绝的说道。
“可是你知道吗,师兄!”秦沐山两只手都挡在自己的脸上,原本朝气蓬勃的发丝此时都有些低沉,“我有见过哦……就是那次他开枪的时候,我和他第一次以最真实的情况下对视了——那是愤怒的雄狮才会展现的眼神,这个平时被一切抛弃的衰仔……”
“他的眼睛里面藏着一头雄狮啊,师兄!”秦沐山的声音突然传出一丝哭腔。
楚子航早就把衣服晾完了,整个人靠在门框上,阳台外只能看到学校里面的灯光,轻柔的打在楚子航的侧脸上。
“为什么要哭?”楚子航稍显冷漠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中传出。
为什么哭?
秦沐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明明就跟他不熟,只不过是别人喊了自己秦总,只不过是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可分割之人,自己为什么要哭?
……
秦沐山不知道,但是可能早在和路明非的第一次见面就似乎注定了,这个如同败犬的男孩在那所电影院里被人嘲笑时夹着尾巴的少年,仿佛就是大多数人的人生,明明从出现就是个错误,但是还是不甘心的样子让人动容……
但是这都不是秦沐山去和路明非交好的原因,一切只是因为当秦沐山看见路明非的第一眼就似乎感受到眼前的这个衰仔的悲伤。
楚子航脚步轻巧的走到秦沐山的面前,整张脸如同万年不变的冰块一样,从自己身边的纸盒里掏出几张纸放在秦沐山的身上。
“饿了吗,要吃什么我给你带。”楚子航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秦沐山。
秦沐山听到楚子航说的话,原本还有些无缘无故悲伤瞬间就消失了,嘴角瞬间就咧开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我们一起去吃吧!”秦沐山振奋的站了起来,似乎刚刚哭泣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要不是眼角有些许的微红,恐怕就让人怀疑刚刚那个还在哭的人是不是秦沐山。
毕竟两个心情转换的实在是太快了,让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好。”楚子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在秦沐山的面前。
秦沐山见楚子航如此的淡漠,一把就揽住楚子航的肩膀,秦沐山原本就比楚子航高上半个头,这么一来两人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你干嘛,不知道自己走路吗?”楚子航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秦沐山。
“哎呀,师兄,这是男人之间关系铁的证明啊!”秦沐山一脸笑意的看着楚子航。
楚子航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我会骗你?”秦沐山拍了一下楚子航的胸口。
瞬间楚子航整个人表情不自然起来,“我跟你关系不好……”
“不是吧,师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就不能各走各的嘛?”楚子航有些无奈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现在有点晕……”秦沐山说话的语气有些虚弱。
但是楚子航却依旧冷着脸,“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演技很好,但是要骗我还是不行。”
被揭穿的秦沐山瞬间整个人表情一怔,“哈哈哈,那啥,师兄你看有飞机!”
秦沐山松开搭在楚子航肩上的手,随后就朝着前面走去。
……
寂静的寝室里,原本刚刚秦沐山躺着的地方一个穿着一身皇袍的青年此时整仰头痛哭着,那哭的方式如同秦沐山一模一样,仿佛他就是秦沐山。
但是他不是,他有着可以令中国历史为之一震的名字——嬴政!
“哥哥~哥哥~”嬴政那噙满泪水的眼睛再也装不住那些泪水了,泪水顺着眼角如同关不住的水龙头一般流出。
刚刚秦沐山哭泣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源于一直藏在秦沐山深处的嬴政,正是因为嬴政哭泣才引起了秦沐山的情绪变动。
嬴政实在没有办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因为刚刚秦沐山所做的一切,如同千年前的一模一样!
硕大的宫殿之中,蜡烛所映照的灯火射出的两道人影,一高一矮的映在屏风上,两个人影身体交错,一个身影臃肿一个身形挺拔。
“来,嬴政!”挺拔的男人对着身边穿着臃肿华服的男人说道,“这些是我为你制作的以后的治国方略,按照我给你的这些做,统一这些国家都是轻而易举!”
男人手里拿着的一卷竹简,上面写满了治国方略和政策,这些都是男人这几个月来不眠不休的结果。
“可是……哥哥,我们明明可以直接灭了他们,这些真的有必要吗?”嬴政看着男人的目光没有怀疑,只是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身为自己的哥哥拥有着世界最强权柄的暴食,分裂出一部分的饕餮都能坐稳七宗罪行列,其本身的权柄更是举世瞩目,要把这几个由一些羸弱的初代种占领的国家毁灭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注1)
“哈哈哈哈,嬴政,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只要一张手他们就能被我彻底磨灭吞噬……”男人说道这里的时候双手朝着四周伸去,但是随后眼神重新回到嬴政的身上,语气轻柔道:“可如果那样的话,不会太无聊了吗,我的弟弟?”
如此狂妄自大,但是在旁人看来却是如此的正常,因为此时站在这里的男人正是——时间长河的真正的主人、七宗罪之首、吞噬万物的帝皇、一切权柄的起源!
他是这世界上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