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像凯撒这样的人,总会在你人生中出现的那么一两个!”张天下看了一眼旁边似乎情绪有些低落的楚子航。
“额……”
可是让张天下没想到的是,楚子航听到他自己后面的这一番安慰似乎有些疑惑。
“你是在…安慰我吗?”楚子航歪着脑袋问道。
“你,可以这么想?”张天下都似乎被问的有点不敢肯定了。
“哈哈,其实我知道的!”楚子航整个人盘膝坐在飞剑上,肆意在空中飞舞的短发露出了那还有些稚嫩的面孔,
上面的鲜血此时已经结痂,然而却挡不住那男儿充满朝气的神色。
“像凯撒这样优秀的人,他比我更像是一个领导者,我这一点倒是认识的很清楚!”楚子航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脸上满是不在意。
“那你?”张天下看着楚子航的眼神里似乎有些期待。
“我?”楚子航的瞳孔缓缓的下移,似乎在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是啊,
我楚子航到底又是什么呢?
是高中时所有男生眼里的“此獠当诛榜首”还是所有女生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
又或者是大学里那冷酷严肃的狮心会会长,
年纪轻轻就能担大任的执行部专员?
这些仿佛都不是真正的自己……
什么才是真正的楚子航呢?
这个答案可能必须得从更远的过去寻找答案,那是一个暴风雨的夜里。
那是一个孩子驾驶着马力强劲的迈巴赫,那个夜里,无数的黑影朝着他劈头盖脸的扑来,所有的狂风和暴雨将整个车都淹没了。
连带着那独自一人逃出来的小男孩也一并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出来的是崭新的他——楚子航!
“师兄?”
“师兄!”
秦沐山对着发呆的楚子航喊道。
而这个时候楚子航也是反应了过来,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原来自己也还会回忆吗?
“怎么了?”秦沐山有些关心的看着楚子航。
“没事,只不过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楚子航对着秦沐山点头道。
“行,没事就好!”秦沐山也是放松的叹了口气。
而这时的张天下则是眼神深邃的看着前方,“所以,你到底觉得是什么样的呢?”
张天下的这一番话仿佛是无意间说出的一般,但又像是专门说给楚子航听的。
秦沐山听到这句话,眼神也是好奇的瞥了过去,只见楚子航的眉头紧锁。
“如果没有答案的话,那就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寻找吧,答案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你的路途的终点……”张天下说完这番话之后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也是盘膝坐着。
而楚子航听了张天下这番话也是再次陷入了思考,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
但是却又听的不真切了。
“答案总会出现是嘛?”秦沐山嘴里淡淡道,随后双手负背,
一脸冷漠的看着远处的红日。
太阳就快要落山了啊,仿佛就连阳光也努力地把最后一丝余晖投向大地,投向天空。
天空中的云朵被太阳灿烂的光辉染成了耀眼的金色,但此时的三人之中,张天下和楚子航还在打坐,只剩下秦沐山一个人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秦沐山独自陶醉在这美景里,这些云彩颜色各异,形态万千,这一朵像一只咆哮的猛虎,随时准备向猎物进攻,那一朵像一条长吟的苍龙,那龙腾九霄的身姿不断的融入天际,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
夜深了,海面上此时只剩下那天空中半缺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撒在海面上随着晚间的海风不断的掀起涟漪。
然而随着一声剧烈的鸣笛声,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
只见一艘无敌的海上客轮出现在公海附近,整艘的客轮如同一个被黄金点缀的一般,光是看着就让人产生对上流社会的无限想象。
那已经飘远的笛声此时还无比的悠扬,就如同这艘游船在此时深夜平静的海面飘荡,如同没有定所的游荡的恶鬼。
突然空中一群似乎还未入睡的海鸽不断的发出惊悚的叫声,
衬得这片海域更加的诡秘莫测。
而此时,一个身影站在船头,那苍白的面孔被月光映照成霜,身后的客轮在海面滑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深夜照常的漆黑漆黑,可客轮那似乎要照透整个世界黑暗的灯光把男人的脸照的是那么的明亮,而他的手里攥着一支鲜艳的红玫瑰,在咸涩的海风中显得是那么的脆弱。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一个穿着短袖和美国短裤的老头,那一脸的大胡子加上那碧蓝的瞳孔,嘴里却说着纯正的普通话,让别人看见都会有点错愕感。
“你在说什么?”而此时站在船头的男人也转过身来了,正是昂热。
“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是中国宋代词人辛弃疾写的一首词,怎么样?”弗拉梅尔说话间满是炫耀的神色。
“你到底从哪里学这些的,我记着你那个鬼地方不是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郎杂志?”昂热一脸疑惑的看着弗拉梅尔,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平时也不出门,怎么哪来的这些知识。
“你懂不懂积累啊,我年轻的时候学的不可以?”弗拉梅尔一脸的鄙夷。
“哈哈哈,你积累?”昂热看着眼前的这个老骨头架子,那一身不着调的穿着,“就你这个年轻的时候一天到晚就在酒吧里逛,不然就是到处浪的混蛋,跟我提积累?”
“你这是看不起谁呢,死老鬼,老子在中国的时候你还在吃屁呢!”弗拉梅尔也是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听了这话昂热也是脾气上来了,直接就朝着弗拉梅尔走过去,“看来有人想来重温一下年轻时候的激情游戏了啊!”
“谁怕谁!”弗拉梅尔一副嘴硬的样子。
……
然而还没等两人真正动手的时候,突然原本还很少人的甲板上开始不断的走上三三两两的人。
“要来了吗?”昂热一只手已经抓在弗拉梅尔的衣领上了,看着四周的人流。
“不知道,但是看他们上来的样子,应该是要来了!”弗拉梅尔此时也是一只拳头已经挥到半截。
“欸,你们这么早就出来吗?昂热先生,弗拉梅尔先生!”
就当两个老家伙停下手上的动作的时候,一个穿着尊贵晚礼服的少女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女孩甜美的笑容仿佛初春时节的晨风,光是看一眼就感到身心得到了治愈。
“额~”
昂热和弗拉梅尔对视一眼,然后随即收回了各自的手。
“我们是在干嘛呢,昂热?”弗拉梅尔扭头看着昂热,脸上挂满着随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