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此时满脸苍白的看着眼前的秦沐山,明明就被困住在原地了,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的林可可几乎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在刚刚的“非礼勿动”上了,要的就是通过这个去限制秦沐山那灵敏的身形。
但现在做到了这一切,林可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却在此时跳的是那么的不安。
“寂灭!”林可可这句话几乎是扯动着声带说出的,眼神里的金光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结束了!
林可可如是想到,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秦沐山的视觉和听觉都被自己限制了,现在更别说就连活动的权力也被自己压制,就算现在他的权力正在不断扩张,但是他躲不了也完全没有用!
自己的“寂灭”可从来不是看自己的剩余的体力来看伤害的,“寂灭”的伤害是恒定的,只要自己的审判一直存在,那么无论什么时候“寂灭”都是同最初的伤害一样,因为这是法则,不是能量凝聚的提现!
可就当林可可感受着自己审判之中那无限逼近秦沐山身上的“寂灭”,眼里的金光也是有些许的动摇,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脸上还是这么的冷静!
看着秦沐山这沉稳的表情,林可可瞬间心有些慌乱起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懂他还有后手?
不,不可能!
自己的血统是家族有史以来最强的,不可能会输……就算是秦沐山!
自己也绝对不会输!
……
“权柄。”
林可可整个人愣在了半空,听着从那个在自己眼中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可能的秦沐山,可就从他的嘴里说出两个字。
林可可却只感觉耳边似乎传来了某种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审判被撤销了?!”弗拉梅尔看着此时从空中摔倒在地的林可可,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是撤销。”昂热看着此时眼睛再次恢复以往的眸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是打破了审判!”
“打破?!”弗拉梅尔的声音已经失声,因为太激动了导致的。
“这怎么可能!”弗拉梅尔手中的高脚杯已经被捏碎,整张手也是死死的按在八角笼的边上,“我从未听说过混血种的历史上有被打破领域型言灵的童话故事!”
弗拉梅尔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现在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打破了他生活了一百多年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你现在不就见到了?”昂热一脸笑意的看着身边的弗拉梅尔。
“不可能,不可能……”弗拉梅尔此时哪还听得进昂热的话,只是不断默默地重复着嘴里的话。
昂热看着身边的老伙计,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另一边的楚子航喊道,“事情都安排妥当,继续走下去!”
而此时在一边观战的楚子航也是才从刚刚的战斗回过神来,看着此时一脸骄傲的昂热,连忙点头。
看来校长他们的确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招呼完这一切的昂热看着自己身边似乎已经魔怔的弗拉梅尔,把手中的高脚杯放到一边。
“好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昂热扶过弗拉梅尔的肩膀。
昂热自然知道为什么弗拉梅尔会变成这样,如果换做自己知道自己一辈子所坚信的时间零会被别人轻松破解……虽然也不会像弗拉梅尔这样,但是也会低沉一段时间的。
毕竟,这那可是坚信了快一辈子的东西啊,现在突然被人打破,那么会变成这样也可以理解。
弗拉梅尔的骄傲昂热可是清楚得很,虽然两人一起建立了这个卡塞尔学院,这个弗拉梅尔作为副校长可不是因为他服气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这个骚货不喜欢承担太多的责任罢了。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的话,那就是——比起教育别人,我更想享受夏威夷那和煦的阳光,然后晚上去一个满是靓妹的酒吧喝个醉生梦死!
而弗拉梅尔自信的一切源头也是来自那几乎比拟了次代种的恐怖血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昂热的血统在弗拉梅尔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毕竟能够觉醒出领域型的言灵,那么就注定了血统等级不会低,而弗拉梅尔靠着自己的天赋异禀,也是在年轻的时候打下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
可现在看着竟然有个人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把自己一直所坚信的东西打破,这种怪诞的感觉的确是让本人难以接受的。
昂热似乎还记得弗拉梅尔年轻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话里的内容全是对他自己的崇拜。
“昂热,有人问过我,信不信神……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有屁快放!”
“我回答的,是!”弗拉梅尔那俊俏的下颌线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的充满诱惑,“不要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信神,但是那个神不是谁,而是我自己!”
“我自己就是自己的神!”弗拉梅尔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手中高举的橡木桶里盛满着劣质的麦酒,“没有人能够在我的言灵里打败我,除非我自己愿意……你懂吗,昂热!”
“我懂。”昂热看着意气风发的弗拉梅尔。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第一次喝酒,在一个破破烂烂的酒吧,说是酒吧就是抬举他。
这里只不过是一个美国西部的荒落小镇,卖的就也不过是最劣质的麦酒,酒液里面甚至能看到杂质。
可是就在这里面的两个喝着劣酒谈着丝毫不着边际牛逼的青年人,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他们今后会有什么成就。
而两位当事人也同样不知道。
时间回到现在,弗拉梅尔此时有气无力的躺在甲板上,而一边的昂热什么话也不说,就是这么看着他。
“我知道为什么你对他评价这么高了……但是,我还是需要缓一缓。”弗拉梅尔的眼睛里那引以为傲的骄傲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稀碎。
那原本的骄傲可是就算是昂热穿着一身全身定制的西装来到那个满是垃圾杂志的小房间里来找到自己不修边幅,邋邋遢遢的也丝毫不会消失的!
可现在却被打的稀碎。
“我知道,一个人是多么的相信自己,也就会……”昂热看着弗拉梅尔的样子,最后的那几个字还是没说出口。
“所以呢?”弗拉梅尔那浑浊的瞳孔看着无垠的星空,“昂热,你这个老家伙的信仰是什么?!”
“是什么让你从旧时代一直苟活着!”弗拉梅尔那近乎求助般的眼睛盯着昂热。
“信仰?”
“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