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有没有常识过拥有掌握一切的感觉?感觉胜券在握,把什么东西牢牢地抓在手中不怕它逃走。“嬴政说话间手中已经举起一杯青铜杯,里面飘荡着鲜艳的酒液,“其实一瓶顶级的红酒和一瓶普通的红酒,区别不是很大,不都是在木桶里发酵之后过滤,
然后再分装出售,但是前者的价格是后者的几千倍!”
秦沐山看着嬴政手里的酒杯,他不知道这个酒杯是怎么出现的,只是仿佛在嬴政举起手的那刻,酒杯就已经出现了。
“其实现在很多人都没有能力区分顶级红酒和一般红酒的口感,必须对比着喝才能分辨的来,
但是他们仍旧声称自己是热爱红酒艺术的人,
并且热衷于收藏最昂费的红酒。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炫富呗。”
“不,不仅仅是炫富,那些人品尝最贵的红酒,让这些人感觉到自己掌握着权力。昂贵的红酒上附加着许多看不见的价值,酿酒师的精细,品酒师的称赞,以及时尚人士的吹捧,这瓶红酒价值八千块,并不是里面的酒值八千块,而是那些蜘蛛网一样延伸出去的、看不见的价值,它们远比酒本身值钱。”嬴政轻声说,“人类品尝这酒,就像吸饮权力的精华,鲜红的,和血的颜色一样。”
“拜托你能不能改掉有话不好好说的毛病?”秦沐山对这家伙的神棍语气很烦。
“可是哥哥不是很迷茫吗,我能感觉到。”嬴政说。
“好吧,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对此我没有意见,下次上厕所的时候我会用力把你拉出来……”秦沐山恶狠狠地说。
“你现在的迷茫是因为你觉得原本拥有了可以决定一切的力量,
但是看到了其他的混血种的能力,甚至是一些完全不知道深浅的组织,现在的目标已经有些恍惚了……”嬴政手在半空中,打个清脆的响指,“其实哥哥没必要担心这么多的,等时机到了,力量也就随之而然的回到我们手里。”
“时机?”秦沐山转头看着嬴政,那是一双闪烁着星辰的眸子,不同于混血种那金黄色的带着古老符文的眸子,嬴政的眼睛像是蕴含着宇宙的美丽。
“对,一个时机,现在哥哥的身体还承受不了那种恐怖的权柄,最多还有一个龙王,只差最后一个龙王的力量,哥哥……慢慢等待吧!”嬴政冷漠地挥挥手,随后欠身后消失在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欸,你别走,告诉我什么是权柄,还有你说的龙王,哪有这么多龙王让我吞噬啊!”秦沐山对着黑暗说道,
但是回应的只有江边发出轰鸣的引擎。
……
餐厅之中——
“我愚蠢的欧豆豆,这就是权力,虽然是最渺小的一种权力,可是依然透着权力那股醉人的味道,”路鸣泽嗅着自己的指尖,瞥着路明非,“其实你已经嗅到了,对么?此时此刻陈雯雯对你而言是睡手可得的猎物,你掌握了权力,再也不用仰视她,相反你还会拿她和诺诺比较,她没有什么地方比诺诺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但是诺诺距离你太远了,高不可攀,你现在握在手中的权力还不够,你还是需要仰视诺诺,但是不需要仰视陈雯雯了,甚至你可以俯下身……”
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路鸣泽明明已经消失了,但是他的声音还不断的从自己的脑子里传来,甚至给自己一种他还在自己面前的错觉。
“你不是都吐血了吗,那就快点闭嘴吧!”
“哦,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路鸣泽笑了,随后又再次出现在路明非的面前,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你?”路明非一脸懵逼,连忙看了看四周。
果然,又到了那种奇怪的世界了。
而此时的路鸣泽一顿,桌上一页纸巾无风而起,飘落在地上,“对面的那个家伙撤离了他的权,我就出来了哦!”
路鸣泽说完就缓缓地弯腰,拾起纸巾,扔在路明非的面前:“把它捡起来,原谅她对你做过的一切。”
路明非的目光落在那页纸巾上,心猛地抽紧,纸巾上沾着淋漓的血,一个鲜红的心形,红得像是要滴到桌面上。
“哥哥,现在你……还要么?”路鸣泽幽幽地发问。
“把这鬼东西拿走!”路明非怒了。
“是番茄酱啦……刚才不小心弄上去的。”路鸣泽耸耸肩,“玩笑……玩笑而已。”
“见鬼!”路明非摸着自己的胸口,连连出粗气。
“身为一个男人如果不抓住权力,任何人都会自卑,就像没有鹿角的雄鹿,在鹿群里没有它的位置。”路鸣泽把玩着那把纯银餐刀,垂眼看着银光在手中翻转,“相反,掌握权力的人,在多么高不可攀的女孩会变成尘埃里的泥偶,高高在上的死敌也会对你俯首称臣,这就是权与力。你可以说它是魔鬼,但是每个人都会因为得到它面狂喜。尝到了甜头的人领会爱上这东西,渴望把越来越多的权与力握在手中。想没想过有那么一天,就像今天你面对陈雯雯,你会考虑是不是要俯身把诺诺捡起来,因为对那时的你来说,她也只是尘埃里的一个泥偶。她再也不能捉弄你,不会一脸骄傲,甚至她哭着求你,你都不会动心。那种权与力……对你而言唾手可得,只要你愿意。”
路明非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噤,完全控制不了,就像是有一条冰冷的蛇在胸口游过。
虽然路鸣泽确实很捣蛋,但绝大多数时候,路明非还是把他看作自己这边的,对那份交易生命的契约,心底里也将信将疑。
可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路鸣泽幽深的瞳子里跳荡着妖异的金光,淡淡的语气中藏着冷笑的妖魔。
对整个世界、一切世人的……嘲笑。
真会有那一天?
就算诺诺哭着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动心?
不可能吧?
以小巫女那个死倔的性格,她要是哭,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快乐王子都他妈的心碎了,和尚都还俗了,自己还能一点也不动摇?
太扯淡了吧?
自己就算修炼什么太上忘情的秘笈就能修得这么拽?
不不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呸呸!”路明非往手心里唾了两口,伸向路鸣泽,“来吧!想过了,权与力,拿来吧。”
路鸣泽愣了一下,笑了:“可以啊,你求我就可以。”
“求求你了,弟弟,给我权与力呀,我好想看看诺诺求我是什么样子。”路明非腆着脸。
路鸣泽终于没辙了,苦笑着摇摇头:“哥哥,你不是真心求我。”
“做不到说什么大话,牛皮哄哄,你装大人很来劲?”路明非立刻雄起,“喊!”
他不想跟路鸣泽较真,认真想路鸣泽说的话,越想越惊悚,唯有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儿忽视才会感觉到心里舒畅。
“但会有一天,你会真心来求我,那时候我将给予你,我所答允的一切……毕竟……哥哥你十九岁了,要尽可能地多惠顾我的生意,合作愉快。”路鸣泽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他只有八九岁孩子的个头,坐在椅子上甚至踩不到地面。
“喂,问你个问题,你觉得……陈雯要和诺诺谁更好一点?”路明非拉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