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说，而是知道不能说。

启已经听到过很多次，来自别人口中让他注意休息的话语了，他也不是置若罔闻，而是实在不能休息，因为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要来的灾难还不知道多久发生。

而启若是退位，那么将无人能带领这个洪荒度过这一个又一个的灾难。

不过现在...既然老师提起这件事，那就说明...

“那孩子已经可以了么？”启看着务成子问到，务成子自然知道启指的是谁，那是他的下一任接班人。

禹。

务成子点了点头，“你是天资卓绝，天生的王者，而禹那孩子虽然资质和你差得远，但他的运势实在太强，而且勤奋踏实，他的未来...说不定能比你走得更远。”

“比我...走的更远么？”启听到自己老师这句话有些很奇怪的感觉，这是他这一生从未听过的话，如果是在年轻时，他可能还会忿忿不平，脸上装作淡然接受，却暗自下定决心努力，一定不要被超过，但现在...

他的心里只有期盼，展望，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放松。

而这一丝丝的松懈，才让他惊觉，原来，自己已经背负了那么重的东西，走了如此之远了。

“老师。”启说这话的语气，让务成子一愣，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稳重却有些青涩的少年，然后务成子听见启说道：“等我退了位，能再带着师弟住在老师那里么？”

务成子听后笑了笑，摇了摇头，“我那个小小的山林可住不下你这一大家子人。”

“我不带家眷，就我和师弟两个人。”启一脸认真的说道：“该我们来照顾老师一次了。”

务成子一下子愣了，他本是闲云野鹤之人，只是因为所负的才学和欠下的人情，当初答应了黄帝要做人族的帝师。

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学生会对他说，该我们来照顾你了。

务成子仰头望天，今天的天空，居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咔~咔~

一声细微的响声传来，尽管这声音极小，但对于这在场的诸位仙人而言，这样的声音不可能逃出他们的耳朵，因为这是代表着倒计时的声音。

这代表着，封印大阵，开始裂了。

他...已经苏醒！

...

“这里怎么没什么人在？”佟百无聊赖的拨弄开身边的草丛，正准备路过，眼神一瞥，却突然看见了草丛中的一颗灵果，双眼一亮的佟赶忙弯下身子，将草丛中掩藏着的灵果摘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进自己的储物装备中。

“没人就没人呗，我们继续往前，总会遇到修士的。”艾笑一边无所谓的说着，一边眼角却瞥向在一旁有些局促的务虚。

“那个...”务虚额头有汗水冒出，他却没有发觉，有些勉强的笑着说道：“要不我们就在这里搜搜，这里没什么人，应该会有很多好东西才对！”

艾笑双眼盯着务虚，直到对方的汗水从额头滑下，他才有些凝重的问道：“这已经是你一路上第九次劝我们回头了，你老实说，前面，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