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也知道是在挑衅。
再次发力攻来,大环刀被他舞成了一团呼啸的乌光,招数大开大合,每一刀只使出七分力,向方正化一口气连攻了十余刀。
他身材高大,又将巨刀舞开来,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有几招方正化也躲不开,只能硬接,他那看似薄弱的长剑竟生生接住劈落的刀锋。
几招之后,方从哲抓住机会,轻飘飘的一剑刺了过去,这一剑于刀光中穿过,直刺在蒙古人臂膀上,逼他收刀回挡。
方正化又中途变招,直刺他的肩膀锁骨下的筋池穴,逼的蒙古人倾斜身子,蒙古人顺势反身回撩,又被方正化挡下。
方正化逐渐掌握主动权,蒙古人连续攻击不成,防守也不行了,只感觉刀身越来越沉。
三十多招后,蒙古人体力消耗巨大,力气续不上,动作带越来越慢。
方正化却潇洒自如,快一剑慢一剑的频频出剑。
脑毛大在台下叫卖,弄得本就在艰难抵挡的蒙古人心里越发烦躁,把手中的大刀朝方正化一扔。
方正化闪身躲避,冲到近前,将剑锋抵在蒙古人喉咙上,锋利的剑锋已经划开表皮,一抹殷红在剑锋绽放。
感受着喉间寒意,蒙古人落寞低头,方正化收剑而立,蒙古人双膝一软坐倒在地,显得狼狈万分。
方正化过去将巨汉扶起,鼓励一般的在他肩上拍了拍,又背手站在场中,给自己增添一抹武道宗师的风采。
连输两场,在场的蒙古人脸上都挂不住了。第一场还可以说是轻敌,第二场就真是输的脸上无光了。
第三次不用选,就得脑毛大自己上了。
脑毛大知道自己不是方正化的对手,派个人到台上代他宣布比武结束,总比三场,两场都败了。
最后一场,他可不想自找难堪。
蒙古人的怯战行为引来一片嘘声,人群前方有几人,领头一人四十多岁,白净面皮,颔下一篷大胡子直垂胸襟。
看着方正化英武的身姿,满意的轻抚长须,对身边人道;“天朝果然卧虎藏龙,一位公公都有如此本事。”
旁边一人抱拳道:“大人,我们快回去准备吧,下午就得进宫了。”
“嗯,走。”
……
酒肆二楼,朱由检招呼方正化坐到自己身边,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为何非要孙大人的佩剑呢?”
“回陛下…”
方正化想起身说话,却被朱由检按住,坐着回道:“奴才最擅剑器,台上准备的剑轻飘飘的,不经硬碰,孙大人的八面汉剑,这种剑,一剑劈下,可以砍开人的头骨,所以奴才才敢用。”
朱由检恍然:“方爱卿,你这次可是给咱大明长脸了,每年给咱大明省了36000两银子,朕看那脑子里有毛的家伙还有什么脸跟朕要钱。”
“陛下谬赞了,为陛下效忠,是奴才的本分。”
“话是这么说,但朕得赏你,前些日子锦衣卫在西江米巷抓了个贪污,宅子就空出来了,你就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