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出来,廖昌期三人悠然行走在街上,廖昌期表情严肃,秀气的眉头都拧成了川字,非常在意李倧的事。
“廖大人,我觉得这事儿靠谱。”
黄龙打破沉默,廖昌期依旧愁容不展:“将军,就算李倧能成事,可我们现在没得到朝廷许可,在皇上下旨前,我们要把今天的事忘掉,更不能冒然去跟李倧接触。”
“是。”
三人回到馆驿,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座红顶轿子停在大院中间,12个轿夫、8个护卫和4名宫廷女官正在轿子周围等候。
就算不清楚朝鲜轿子的等级,光看这轿子上用红色、紫色的各种丝帛构成的云、凤、花朵等图案装饰,就知道轿主人的身份绝不一般。
看到三人回来,一名朝鲜驿卒小跑过来,一脸焦急的问:“三位大人哟,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你们不知道,你们要是再不回来,里边那位就要把我们这儿掀了。”
李卑眉头一挑:“谁啊?这么横。”
这馆驿是礼曹衙门管的,怎么说也是官方衙门,谁敢扬言掀了这儿?
驿卒朝轿子看了一眼,回头小声道:“是宫里的金尚宫。”
“金介屎?!”
“嘘!!!大人您可小点声,这娘们可惹不得,大人他们就在正堂呢,我得进去通报了。”
驿卒说完就要走,却被李卑抓住手腕:“先别急着走,那娘们说没说过来干嘛?”
驿卒一脸为难:“大人,这可不是小的该说、能说的。”
廖昌期拿出一两碎银塞到他手里,驿卒叹了声,斜眼风盯着院子里的护卫们,小声对李卑说:“还能如何?看上将军您了呗,想跟您睡觉。
小人给您的提个醒,这娘们可不是好人,跟不少男人都上过床,我估摸着得有十来个了,头天接待将军您的那位李大人就是其中之一,将军您可千万别说小的说过这话,银子也不用了。”
说完就要挣开的李卑的手,廖昌期硬把银子塞给他,“去吧,你什么都没说,我们也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三人径直朝前堂走去,绕过金介屎的轿子时,廖昌期、黄龙心照不宣的转身,悄眯眯的朝左右楼梯走去,等李卑发现不对,只来得及抓住廖昌期。
“廖大人,哪儿去啊?”
楼梯上,廖昌期一脸难色:“李将军,这事儿我也没法子,我跟黄将军也不是第一次见她了,可那娘们就看上您了,您看着办吧,这袍子送您了。”
说完一招金蝉脱壳,弃了外袍,跑上楼去。
李卑蓦然回首:“黄将军!”
黄龙已经跑上二楼,站在围栏边冲他摇摇头:“在下已有家室,勿念我。”
说完转身进屋,砰的一声闷响,把房门关死了。
“啥也不是。”
李卑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正堂,不就是个发骚的老娘们么,还能比鞑子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