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云笙说的没错，她从一开始就从最坏的角度来想所有人，哪怕现在，都会觉得顾云笙不值得信，有所图。

就算是对薄慕寒，她也没有想过要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

顾长欢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让一个人改变从一开始就坚定了的东西，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二哥你说的不全对，荀子也说过，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究竟是善还是恶，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也不需要去想那么多，活在当下就行了。”

过了很久，她才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在乎顾嫣然是谁，我只在乎我自己，以及我在乎的人，这就是我觉得美好的东西。”

沈云朝对自己好，在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和她一起，但是沈云朝愿意，所以她也愿意帮她找到凶手。

“欢欢，你有没有想过也有很多人在乎你呢？你和每个人的见面，都是有缘分的，穿越时间的长河，我们才得以见面，为什么不珍惜身边的人呢？”顾云笙的声音清淡。

“我不知道谁是真心假意，也不想去辨别了，可能是从前得到的好，得到的真心太少了，所以才会更用心的去维护。”

“顾嫣然的目的是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家里，也没有什么值得让我留恋的，顾嫣然就算是想将顾家毁了，这也和我无关，但是，”她的话锋一转，变得凌厉起来，“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和我的目的相互违背，所以，我希望二哥不要管太多！”

顾长欢神色平静：“如果二哥要阻止我，我是不会顾忌你的。”

顾云笙看着走到玻璃花房门口的人，叫住她：“欢欢，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对你说这些吗？”

顾长欢停住，没有回头。

人心太过复杂了，她实在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