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卿知道哥哥喝了那么多的苦药,对药堂有抵触,只能恩威并施,“哥哥,听话,我们一会还去看马戏,不听话在也不带你上集市买好吃的。”
在来时,他们和一个小马戏班子同行了一段路程,里面的动物吸引了田少倾,这会听妹妹要带他去看马戏,嗖的从牛车上跳下来,拉着妹妹的袖子,“那,我要骑大马,还要让我摸摸猴子的红屁股。”
我的哥呀,只要你病好,别说猴子屁股,就是老虎屁股我也让你去摸,田卿点点头,“哥你乖乖听话,我一定带你和逸儿找到那家马戏班子。”“走喽,我要骑大马喽!”
田少倾斜着身子摆出一幅骑马的姿势冲进了药堂里。
把里面的大夫和病患都吓了一跳。
亏得他原先在这里住过了一段时日,几个药童摸熟了他的脾性,拿出一些吃的把他哄进后院。
严相文正好在药堂里,并没出诊。
看到田卿兄妹,一连的笑意,“卿丫头,我还寻思着忙过这几日去看看你们兄妹呢。”
“你哥面色也红润,精神不错啊,看来丫头没少尽心照顾。”
听了田卿的叙说,他摇摇头,“卿丫头别多心,不是我不愿让你哥留在这里治病,我夜里做梦都想让你哥好起来。”
严相文长叹口气,“卿丫头,这疯病有心结,医治很是麻烦,最重要的让他有个心情愉悦的环境,不能言语刺激。”
“他好容易和你们熟悉,来到药堂里只怕这病还会反复发作,怕是更难医治。”
严相文和爹是好友,自然不会说谎。
田卿心思沉重,倍感压力,这来回的折腾,哥哥的病还没痊愈,只怕手里的银钱也要花光,往后他们的吃喝都成问题。
她也怕哥哥留下耽搁病情,“严伯伯,我知道你把我们兄妹当做亲人一样,我把哥哥还带回去。”
知道他们来趟宣陵郡不易,严相文又配置了能用接近俩月的草药,看着丫头递过来的银票。
好友遭难去世,自个没能力帮他子女一把,已经让他羞愧,怎好再接这丫头的银子,他板着脸,“你这丫头给我这个,就是把你伯伯当外人,你们的处境我都知道,把银票收好,回去安心的过日子,你严伯伯虽不富有,但也不缺这些银子。”
田卿含泪把银票收进荷包里,“我替我哥谢谢严伯伯,等我哥好了,再带他过来谢你。”
小小的丫头充当一家之主,在陌生的村子艰难度日,还要带着疯癫的兄长和年幼的侄儿,她的压力是有多大,严相文的不敢往深里想,眼里也有湿意。
他不过是个坐堂大夫,要养一家子人,积蓄不多,真应了那句话,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尽量给田少倾配些好药。
次日一早就往家返。
这次去宣陵郡无功而返。
看着和大奎家几个孩子在院子里打闹玩耍的哥哥,田卿把所有的低落情绪都收了起来。
打起精神来到后院,看着青瓜藤蔓已经扯的老长,还有了许多小花苞。
回到屋里把路上买的一些小吃食装了半篮子,挎着去了屋后的大奎家里。
刘翠正在门外开出的荒地上种青蒜。
“翠婶子,我家后院,咱不也种了好多的青蒜,你在还费力的弄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