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子把师傅放下的灵芝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着,嘴里小声嘟囔,“这灵芝我也没看出有啥特殊的地方,咋能比人参还要贵重呢?”
虽然田卿年纪小,但做事一惯稳重,听卫杰一番话,按捺住心里的欣喜,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又从另外的布袋里掏出一株药草。
打量一会灵芝,姜山子也没悟出这灵芝与众不同的昂贵来,把希翼的眼神转到师傅的手里,这下更加失望,“师傅,你可别说这像狗尾巴草似的药材也是宝贝。”
兴许是今日连续挖到了这么好的药草,冷漠的卫杰话语也多了起来,他眉头笑意盎然,“山子,还真让你说对了,这铁皮石斛长在山崖上吸取日月之精华,若没天大的福运,也挖不到呢。”
一手举着手里的灵芝,姜山子夸张的大呼,“哎呀,我受不住了,连这野草都是宝,那咱来这谷底里转悠几日,可不是要发大财了!”
若不是卫杰一身超凡的功夫,她也不敢来冒这个险,见姜山子话说的容易,她笑着打趣,“山子哥,你当这是做白日梦呢,先不说这谷底有多潜在的凶险,就那陡峭的山壁你别说去挖药草,你能站的住脚吗?”
仰起脸看看山壁,姜山子瞬间红了脸,“卿儿妹妹说的对,这玩意长在那地方,寻常人肯定连想都不敢想。”
卫杰和他们讲了这铁皮石斛的功用和价值。
听到师傅估算出这两种药草的价值,姜山子担心田卿要离开这里,好容易出来一趟,费心思编制了那么久的藤蔓又提心吊胆的被师傅踹下山崖,自己还没亲手挖到一件药草,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他犹豫着又开了口,“师傅,你就一会的工夫就挖到了宝,那咱是不是就可以上去了?”
就这两样药草可不能让卫杰满足,他难得维持了脸上的笑意,“好容易才下来,要走也要把这谷底的情形摸个透彻,姑娘要是不着急走,咱就在谷底待两日再上去。”
田卿也有心探探这谷底的神秘之处,也点头同意了卫杰的提议。
姜山子松口气,他的热闹新奇劲过去,把灵芝装回布袋里,就和刘顺继续去清理明儿能走的道路。
卫杰把药草交给田卿,拿着陶罐去寻找水源。
看到谷底光线逐渐暗淡下来,抱着装满水的陶罐手里拎了两条鱼回来,田卿去熬粥,他打量了这一片的环境,连个山洞都没有,哪里都不是歇息的好地方。
眼神打量着身旁的这些高大粗重的大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这些大树倒是个绝好的地方。
这谷底不可知的凶险随时都会出现,从明日起,他决定自己去找人参,让田卿和姜山子他们都留在安全的地方。
最后决定用树枝在树上搭个简易的木屋,夜里田卿可以睡在木屋里,他们仨随意的在树上搭上树枝凑合能睡觉就可。
主意有了,心里轻松几分,卫杰就把姜山子他们砍下的小树整理下开始选了合适的树木搭建树屋。
“师傅,我刚才在前面发现了好多野果子,你看看能不能吃?若是能吃,我再去多摘些回来。”
树屋的底部已经铺好,再把三面围上,就可以安眠,卫杰从树上跳下来,看到姜山子手里捧着颜色艳丽的红果子,他皱起眉头,“山子,这蛇莓鲜美可口,吃倒是能吃,可是那里常有蛇出没,还是别再去采摘了。
原本看到这里有好几棵柿子树,都是硕果累累,偏谷底寒凉如今还是青的,姜山子知道田卿稀罕吃各种水果,看到那里有这红艳艳的小果子,就想摘回来让田卿吃没想到又和蛇牵连在一起,失望的把衣摆散开,“又是和蛇挨边,那还是别吃了。”
随在姜山子后面的刘顺听到卫杰的话,心里有些后怕,幸亏他们只是在那片蛇莓边上采摘了一些,也没贪吃入了口,若是深入,真被蛇咬到,或者这玩意真的有毒,岂不是把小命留在谷底。
他看看地上撒落的蛇莓,心有余悸,再也不能听姜山子这夯货的话了。
看到自己的傻徒弟一脸沮丧,卫杰摇摇头,“这蛇莓因为味道酸甜,蛇喜欢吃才得了这名字,它也算是一味药材,又没毒,你好容易采来,咋又扔掉了呢?”
凡是和蛇沾边他感觉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姜山子不管师傅咋给这蛇莓正名,反正心里喜欢不起来,恐怕田卿一个姑娘家也不会喜欢这蛇莓。
“师傅,卿儿妹妹是个丫头,想必也不稀罕吃这糟心的野果子,扔就扔了吧,等明儿再遇上可口好看的果子再采摘也是一样。”
荒山谷底的东西有好多他们都是初见,刘顺可不愿田卿冒一顶点的危险,“山子,好看的果子不一定没毒啊,在这里还是要谨慎一些才好。”
在刘顺面前又丢了脸,姜山子瞪了他一眼,不服气的说着,“那是自然,咱没吃过的东西,我又不傻,肯定会让师傅给咱掌掌眼,啥玩艺也没咱的小命重要。”
田卿在一旁欢快的做着夜饭,还不知道他们俩的心思。
终于把鲜美的鱼汤熬好,田卿问起那片芦苇荡的情形。
卫杰知道田卿想去,又怕沼泽。
若不是他身有功夫,那沼泽他也不愿意去踏足,卫杰沉思一会,“姑娘,那沼泽地确实有些凶险,里面又没有草药,你去哪里做啥?”
田卿和卫杰想法不同,能下来一趟真心的不容易,她又是个好奇的性子,不想错过这个探秘的机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卫大哥,不是我好奇沼泽里有没有药材,这里从没外人来过,既然下来了,总要越过那片沼泽,才能去更远的地方,说不定越过那片沼泽会有咱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意想不到的惊喜,姑娘还真敢想,没有惊吓就不错了,他心里苦笑,面色不显,“嗯,既然这样,我今夜想个能过沼泽地的法子,成不成明儿一早先试试再说。”
匆匆吃了饭,天色已经黑透。
刘顺帮田卿把被褥弄上了树屋。
借着树上捆绑的火把和树屋下不远的篝火光亮,躺在树屋里望着远处黑漆漆的谷底,耳畔是各种鸟兽的声音,田卿顿时没了睡意。
连续两日都没洗澡,她身上有些粘糊糊的,想想这里的环境,只能忍着。
虽然不想提起那厌恶人的东西,姜山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纠结了好久,才开口询问卫杰,“师傅,你说这蛇会不会爬到咱住的树上来啊?”
他话音刚落,想起吃夜饭前卫杰处理的那条毒蛇,刘顺心里直打寒颤,忍着恐惧,他用手拍了姜山子的肩头一下,“山子,有卫大哥的药粉在,你甭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