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没有生气的女人,许墨心中很不好受:“喂喂,我说妹妹,有你许墨哥哥在,还愁没地方住吗?”
“去,谁是你妹妹?”
即便不愿意寄人篱下,但这个地方确实是住不下去了。
苏然最后看了这间小屋一眼,拉过行李箱一招手:“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离开家,不想回陆云深那,许大公子又以安全为由不许她去住酒店,那便只有把人安置在自己的家里。
“你放心,我家除了我没别人在,连个佣人也没有,不会有人多嘴,更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看着大的过分的高级公寓,再看看其夸张胆大的配色,苏然点点头:嗯,这很许墨。
“你不觉得那么说,会更令人不安吗?显得你别有用心似的。”
“对啊,我确实是别有用心。”许大公子很坦然的就承认了,一摊手,“这几天你都没去见云深那家伙吧?不去最好,就让他着急一下,我可是好多年没看到他着急的样子了。”
他拍拍沙发:“你瞧我这,应有尽有,房间也多的很,随你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若是想住一辈子,那咱们就再做议论。”
这油腔滑调,语带深意的模样,才甚是符合男人除了是一个纨绔子弟外的另外一个身份。
与陆云深一样,这也是位叱咤商场的人物,八面玲珑面面俱到,最是会揣摩人心。
刚才的那一番话,看似在骂陆云深,实则是在为对方说话,也是在试探苏然的态度。
苏然只笑不语,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喝着茶,就是不接话。
得嘞,看来这丫头气的不轻。
虽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现在的情况明显的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对于此,许墨在某人面前也只有两手一摊,说一句:爱莫能助。
许墨这是个复式公寓,在简单的晚餐后他就直接去了二楼,把一楼的空间留给对方使用,而且一整晚都没有下去过一次。
发生了这么多事,任何一个正常人恐怕都没办法睡得着。
指针已经划过了十二点,苏然还是毫无睡意,她去墙角的酒柜里随便选了一瓶红酒,想借着醉意入睡。
结果半瓶子红酒下肚,眼睛倒是有点花了,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苏然掏出手机调出通讯录,手指不停的往下滑,最后停留在一个人名上好久。
她足足犹豫了五分钟,期间又灌下去一杯酒,这才有了胆子拨通了那个电话。
她的心情一直很紧张,一直等到第一声“嘟”响起以后,知道就算这时候挂断电话也来不及以后,小苏同学的心情才忽然放松了下来。
结果这一通电话,忙音响过一分钟后还是没有人接,直到那个冰冷的机械女音冒出来,苏然还是不愿意挂断。
不一会儿,电话自动切断,而她也失去了再打一次的勇气。
长夜漫漫,她把瓶子里剩下的半瓶酒灌下去后,抱着酒瓶子就直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许墨心里记挂着,早早的就起来了,结果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女人。
他正想把人抱回房间去睡,手机却响了,来电人正是“陆云深”。
“喂?”男人走到窗边去接电话,“你小子几天不出现让我给你挡枪子,对得起我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