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日一大清早,八大馆舍的杂役齐齐开动,泼水净街。
馆舍里外打扫干净后,各馆舍向外的通道铺上红地毯,唯独越州馆舍不需如此,一条通往越州胡同的金砖大道已经够面子了。
午时,八支使团陆续到来到各馆舍宣圣旨,主要是表示今上的宣慰之意,然后象征性的礼品互赠。准确的说,各国是上供,帝都则是下赐。
各国上供的都是各国的特产,比如说越州的贡品中就有一件是越州微雕。
宋缺就站在越州官员身后,最爱的就是这件,目不转睛盯着。
那么小的核桃居然把九武神雕刻的栩栩如生,而且还把神武帝着名的《武道论》一千八百字都刻在里面,神韵十足。
帝都下赐的礼品则是一套小型的青铜九鼎,是根据典籍把传说中的九鼎缩微铸成,似是出自大炼师之手。九鼎虽小却有稳如泰山之势,让宋缺心痒痒的。越州官员当即宣布,大比时取得最好成绩的战队就获九鼎。
宣慰使是二皇子秦越,繁文缛节讲究完后,脸上的表情自然的切换过来,跟越州的官员很亲切的拉起家常。
宋缺在一旁一听,才知道二皇子秦越的母后来自越州,正是国王吴法天的姐姐。因为来自越州,所以他才叫秦越。
等到二皇子殿下跟其他都见面了,宋缺才上前行礼:“五雷门宋缺,见过二皇子殿下。”
秦越打量眼前的胖子,见其举止规范颇合大世家弟子风范,点点头,道:“不知贵门王少门主可在?”
秦越母后来自越州,每年帝都大比他就来越州馆舍做宣慰使。
因为越州年年大比排名最后,所以每到帝都大比期间是秦越脸上一年当中最无光的时候。
往年这个时候,秦越表现的比平时还要低调,来馆舍宣旨完了转身就走。今年不同,越州的战队似乎有些看头,因而秦越此时此刻的心情着实有些跃跃。
“还请二皇子殿下见谅,我大师兄与大师姐都在闭关,这是我七师弟名叫方士玉。”宋缺说着转过头望着方士玉。
方士玉见着宋缺接人待物有模有样,心里对宋胖子有些佩服,慌忙中想到王夫子的教导,立刻施了一个九神印礼。
秦越见状立刻也还了一个九神印,眼睛一亮,道:“这就是方神子?”
方士玉脸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之色,道:“当不得二皇子殿下这么夸赞。”
秦越点点头道:“今年越州战队不同往年,希望你们在大比为我们越州扬眉吐气一番。”说到这,秦越不苟言笑的面庞终有一丝红色,暴露出他心头的兴奋,“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宋缺立刻想到老大交给他的任务,眼前的二皇子殿下就可以问问,当下说道:“我五雷门有一事要咨询二皇子殿下。”
“说!”秦越说着,眼睛瞟向窗棂外的中殿,他知道此次越州的种子选手王鸣、花因罗还有顾盼兮都在中殿。
他们没有出来,秦越并不认为他们托大甚至无理,反而为他们能分秒必争的苦修而高兴。
“仙儿公主在海城得机缘入妖皇墟,我五雷门上下惦记仙儿公主,不知皇家可有秘法知其安危?”
秦越赞道:“五雷门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