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苦命咬牙切齿，道：“这些要直接灭城，杀掉数万百姓？哪个混帐的东西，如此凶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青梅冷声道：“毫无疑问！主谋者，就是那个叫鬼婆的恶鬼！小霞今天晚上，原本就计划要把她翻出来的。没想到，被某人给耽误了！”

听到鬼婆这两个字，吴斌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对！”张语声音更加阴沉，脸色也难看至极，指着中间那道巨大的光柱，道：“主阵眼所在的位置，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县衙。”

张语猛地转过身来，已经没有了方才对吴斌的好态度，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道：“斌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也无条件地相信你！希望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转过脸来，脸上写满怒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吴斌！

吴斌倒退两步，两眼张大着，有些茫然，近乎呢喃地道：“不······不可能！”

“主人！苦命请求读他的记忆！”苦命就在吴斌的身侧，开口向张语要求。

吴斌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张语面前，两眼赤红，指着光膜，道：“小霞······这真的是鬼阵？会夺去青州满城百姓的姓命？”

青梅忍不住了，低喝道：“你到现在，还在质疑小霞吗？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吴斌的身体再次颤抖一下，颓然地坐倒在地上。

奶奶骗了他！

奶奶不是在练什么术法，那灰白的光柱，就是奶奶房间的光柱，她要杀了满城的百姓！

那是他千方百计想要守护的百姓！

“对不起！小霞！”吴斌对着张语跪伏下去，声音无比的失落，道：“我奶奶······其实就是鬼婆！她告诉我，今天，她在练一种术法，动静可能会很大。她从小把我养大，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我不想失去她。即使不久之前，我知道了她就是鬼婆，我也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知道她的存在，她必定没有再留在人间的可能。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奶奶······要杀了全城的人！”

“你奶奶是鬼婆？”张语失声，这太意外了，其它人也是一脸愕然！

“是的！她告诉我，她效忠于曹操，曹操是好人，历史上冤枉他了，曹操只是想统领鬼兵，重整人间世界，使得人鬼各行其道，各安其事，互不侵扰。”吴斌此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只是声音很是沉重，道：“奶奶这两年来，将青州城的怨魂给集中起来，履行鬼雄的理想，晚上给青州城做好事，不允许他们伤人，所以青州城中，鬼物作祟之事极少。所以，我相信奶奶，活着的时候是好人，死了，必定是好鬼。”

吴斌挥起一拳，重重地砸到地上，极其悲哀地道：“她知道你来了，以练术法容易暴露之名，让我将你带离青州城，让她顺利练成术法。我没有想到，她骗我！她竟然骗我！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问她！”

言罢，他一跳而起，纵身一跃，撞入光膜之内，跳下城墙，迎着呼啸的阴风，消失在城中的建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