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鸡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之意,道:“死人之后,我们是第一时间到场的,只是,现场什么东西都没有!白天我们无能为力,晚上,我们三个呈三角形对全村进行监控。可是,我们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人,还是一样死?”
张语等人的眉头深深地皱下来,吴斌继续道:“那你们是怎么死的?”
三个怨魂身体颤栗一下,周山河似乎依然心有余悸,道:“我死的时候,是清醒的。但是,却说不出话来,一点力气都没有,像中了传说中的软筋散。然后,就眼睁睁地看到一条绿色的拴牛绳,小蛇一般,在我的大腿处强行打洞。那股痛,锥心刺骨,至少半个时辰才钻透。很痛很痛,却喊不出来。”
周大树神色惊惧地接口道:“我也是一样的!明明听得到外面有人说话,想要求救,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就是一条绿色的拴牛绳在钻我的大腿。那个时候,真的很无助,很痛苦!”
周大鸡也开口,道:“我的也是一样!在家里房间之内,突然就瘫软在地上,事先全无征兆。大概半个时辰,被倒挂到大梁之上后,便失去意识。灵魂离体之时,已经被埋到地下。”
吴斌也是深感诧异,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三只怨魂异口同声,道:“无半分虚假!”
周火夫上前一步,对吴斌道:“这三个,都是村里的好孩子,他们不会撒谎的。我可以为他们作保!”
吴斌想了一下,道:“你们想一下,在死之前,有没有去过特别的地方,碰到特别的事情,见到特别的东西?”
三个怨魂都思忖一下,都是茫然摇了摇头。
吴斌不死心,道:“你们逐一简单地说一下,死之前的那天,都去过什么地方,干什么去了?你先开始!”
周大树想了一想,道:“那天早上,我吃个早餐,到村外树林中上个侧所,就去干活。到田里种谷子。太阳特别大,出了一身臭汗,便去洗了一个澡,就回家,准备吃中午饭。家人还没回来,不一会儿,就出事了!”
周大鸡接口道:“我也差不多。我们都是天天要干活的,最近天气太热,干完活的话,大多数的人都会在外面洗个澡,然后才回家。离村也不远,就在田地里,还有村里来回,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
吴斌看向周山河,周山河赶紧道:“我死的那天,因为太热了,太阳像火一样,田里的活也不急,所以,在家里闷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就同村里的几个伙伴去九里坡的湖里洗个操,然后回来吃饭,准备睡觉,事情就发生了!”
吴斌回头看向张语,张语思考片刻,道:“村长!将他们倒挂起来拴牛绳,还有吗?”
周火夫见问,这才想起,道:“当时急着把人给放下来,将那绳子抽出来,随手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不问的话,我都忘记了,离奇得很,按道理,绳子应该有数十段了,后来一根都找不到,哪里都没有!”
张语眉头微皱,道:“青梅,让他们喝了糖水,然后同家人们见上最后一面吧!”
“明白!”青梅转而对周火夫道:“村长老头,他们即将前往地府投胎,把他们的家人都叫出来,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周火夫闻言一惊,虽然不明白即将会发生什么,却也是飞奔着离去,拼命地拍三家屋子的门,喊他们的亲人出来。
张语扫了一眼夜色中的村子,道:“哮天、采臣、斌哥,我们分开,村子里里外外都走上几遍,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不!”
言罢张语身形一晃便不见了,哮天等也是四散开来,瞬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