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趴在刘花生身边,伸长脖子,然后动了动鼻子,一会儿在刘花生的脖子边闻闻,一会儿拿起刘花生的手闻闻。
李樊本来想问茵茵在干什么,但没等他问,茵茵一下子跳到李樊的身上,开始闻闻头发,闻闻衣服。
你是狗吗……
“茵茵,你在闻什么?”刘花生好奇问道。
茵茵如猫一般,一下子跳到刘花生的身上,抱着刘花生的脖子,道:“花生锅锅,你的身上有那个死人的气味,你烦锅锅身上没有。”
如果是别人听见了这句话,肯定以为茵茵在乱说些什么。
但李樊听见了,并没有将茵茵的话当成玩笑,反而是认真思考一下,然后扭头看向刘花生,询问道:“什么死人的味道?”
“这……”刘花生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刘花生这时已经明白茵茵说的“死人的味道”是什么了。
是圣器之间的相互感应。
茵茵因为年纪小,再加上她感应到气息之后,“见”到的那些都是鬼,所以将圣器的气息当成了鬼的代名词。
“都是圣器的事……”
刘花生开始给李樊解释自己身后的翅膀,告诉他关于阿撒兹勒的事情。
虽然告诉李樊了阿撒兹勒的事情,但刘花生没有说关于忘忧花的事情。
李樊听完,有些感慨,没想到刘花生将关于圣器的事情都告诉你自己。
他没有继续去问关于圣器的事情,而是将问题移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上面,问道:“这样说的话,你也可以感受到圣器的位置?”
“一定距离可以。”
“你之前突然离开,也是因为感受到了茵茵的气息?”
“没错。”
“昨天晚上,茵茵是因为感受到了圣器的气息。而你后来过去,也感受到了圣器的气息。”
“对。”
刘花生老老实实回答李樊的问题。
李樊缓缓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看了眼茵茵,又扭头看向刘花生,道:“那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刘花生本能的问了出来,但其实他已经知道李樊想要问些什么了。
刘花生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圣器不止一个……又或者,殇,不止一个。”
李樊点头,表示同意。
在刘花生现在所获得的情报里,这边的“鬼门”大开,可能是圣器的原因。
如果说,茵茵是那圣器的话,那昨天晚上的中年鬼又是什么?
随即,刘花生又感觉自己之前想的有些片面了。
比如说,阿撒兹勒的身体能分成一块一块的,为什么“殇”不可以?
再联系上,村民里丢失的阴雀,不正是七魄中的某一魄吗?
“那两个臭小子,大白天鬼鬼祟祟的拉起窗帘,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嘀咕声伴随着脚步声,一起从窗外传来。
龙阳之好……
李樊黑着脸。
虽然大爷的声音不大,距离也挺远,但古武者的听力远超常人。
院子外面,房东大爷迈着小碎步,继续小声嘀咕着,“都长得白白净净的,也不知道这两个小伙子,谁是攻,谁是受……据我观察,应该是那个诗人是攻。一般来说,这样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人,心里都藏着一个猛兽。”
你放屁!
我和李樊,我绝对不可能是受!
不对,不对,我绝对不可能有龙阳之好!
“你烦锅锅,什么是龙阳之好?”茵茵不懂就问。
“这……”李樊不知如何回答。
大爷走到院子门前,挠挠头,“叫什么来着?对!撕衣败类!衣冠猛兽!”
撕衣败类???
衣冠猛受???
是你成语用错了,还是,另有说法?
刘花生开始正视这个看门的大爷,收起对老年人的偏见,将他放在跟自己一样姿势渊博的水平上。
大爷来到院子里,便没有继续嘀咕,开始向屋内走去。
“花生锅锅,什么是受啊?”茵茵有一颗好学的心。
茵茵将可爱的大脑袋伸过来,刘花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着茵茵,道:“别什么是受了,你赶紧藏起来。”
“快快快,藏起来。”
李樊也猛然惊醒,自己两人来的时候,可是没有茵茵的。
而且,茵茵根本不像正常人一样,她一直飘在空中,要是大爷看见了,不得吓晕过去?
“藏起来?捉迷藏是吗?”茵茵眼睛发亮。
刘花生立刻制止,“别别别,别玩捉迷藏。”
刘花生这辈子都不想与茵茵玩捉迷藏了。
“你随便躲起来,别人大爷看见就行。”
“好吧。”
没玩捉迷藏,让茵茵有点小失望。
咯吱。
门被推开,大爷走了进来。
别问大爷为什么不敲门,大爷才不会多此一举。
“小伙子啊,忘了跟你们说了,有一个屋里面摆满了东西,你们别碰坏了。”大爷推开门的时候,特意左右看了看。
在大爷推开门的一瞬间,茵茵向上方飘去。
房间内,刘花生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书,李樊坐在另一边用布擦着桃木剑。
两人特意坐的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