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下意识地想说好,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竟然又不自觉想要依赖他。
易辞轻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你做的很好,我很放心你的能力。你不必再证明自己了,我相信你。”
卿言微怔。
“大理寺守卫森严,因着沈静姝一事,守卫只会更加严格。我们若是露了马脚,怕是会打草惊蛇,还是谨慎些为好。”易辞道。
他说的有道理,她不能为了证明自己就误了大事,正准备让他揽着自己走,忽然想起什么,卿言不确定的问道:“从爬树开始起,你有动手脚吗?”
易辞淡定自若:“什么手脚?”
“虽然我们刚才已经万分小心了,但多少也会有些动静,大理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难不成就一点察觉都没有?”卿言道,“你是不是利用术法掩护了我们的行踪?”
易辞轻笑一声:“只是很小的一个术法,作不得用。你不必纠结这些,你方才已经做的很好了。”
卿言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欣喜雀跃,心下愁思更甚。
也不知她的身体何时才能康复,倒是不求能将母亲的灵力恢复,但至少,能够让她可以再次使用“烛风”。
这种无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她宁可奋勇杀敌,浴血奋战,也不愿像个废人一样束手束脚。
易辞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没有说话,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准备走了,抱稳点。”
卿言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宽阔的手臂已然揽到了自己的腰间。
下一瞬。两人便腾空而起,像是暗夜中的影子一般,下一瞬便落在了那座疑似关着沈静姝尸首的屋顶。
易辞见她站稳后松开手。
卿言望了一下两人方才在的地方,心下不禁又对易辞多了一分好奇。
那么远的距离,他是如何在带着她,又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转身就把她带到这里的?
无论是她的姑姑,亦或是卿兮,都无法做到这般迅速的身手。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易辞见她神情有异,戏虐道。
“我没有。”卿言立即否认。
未等易辞回答,卿言又道,“我们怎么把这两个人弄走?”
易辞扫了一下房檐下的两人,轻声道:“不急。”
卿言狐疑的看易辞开始扒拉脚下的砖瓦:“你在做什么?拆房子吗?你这般不怕我们暴露吗?”
易辞动作很快,屋顶很快在他的手下出现了一个小洞,露出了一抹光亮。
卿言震惊的往下望去,只见房中空空荡荡,周围放了几排蜡烛,中间木床之上躺着沈姑娘的尸首。
“真的是这里。”卿言抬眸望向易辞。
易辞手下动作不停,很快小洞变成了一个大洞,刚好可以容下一人通过。
卿言看懂了,他的意思,问道:“谁先下去?”
易辞将拆卸下来的砖瓦好好的放在一旁,看向卿言:“我先下去。不用怕,我接着你便是。”
卿言点了点头。
易辞身手极其灵敏的越过小洞,落在了房间内。
悄无声息。
见周围无甚异样,易辞向卿言招了招手。
所幸今日已经抱过两次了,再抱一次又如何?
卿言闭上眼睛,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