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也是深有同感地点头说道:“就是,这一片地不用一会咱们就干完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吃新鲜的麦子啦!”
阮哲听了后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却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弯着腰继续割麦子。
丁尔康和杜衡一看也没敢多歇歇,弯腰卖力地割着麦子。
时间一长,首先杜衡就有点受不了了,他隔一会就用手捶捶腰,夏日的高温早就炙烤着三个人都汗如雨下,再加上麦田密不透风,腰无数次地弯下起来,杜衡感到自己的腿巳是举步维艰,腰酸得已经快弯不下,胸口也憋闷着喘不过气来。杜衡偷眼看了下丁尔康,发现他也是全身汗如雨下,弯腰时明显已经滞了下来,只是咬牙在坚持。阮哲虽然也是汗透衣背,但明显没有他俩人的那种痛苦反应。
杜衡实在是受不了了,他首先讨了饶,对着阮哲说道“阮哲,我可以歇会吗?腰已经是快折了,实在是弯不下去啦!”
阮哲一听收了手中的动作,他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对丁尔康和杜衡说道:“累了吧,头一回干活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了。找个荫凉地,咱们三个人歇一会,聊一聊。”
找了个荫凉地,杜衡啪地就躺了下去,他四仰八叉地对着阮哲说:“你们也躺下来,放松下腰,我是连坐也坐不住了!”阮哲看着杜衡那疲惫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了丁尔康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腰还受得了吗?”
丁尔康边擦汗边对阮哲说道:“还行,腰很酸,手也快打出泡来了。”
阮哲望着他们,面目沉重地说道:“今天你们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辛苦了吧,农民从事着最辛苦的劳动一年到头不得休息却收入最少。读书人在一尺方桌前风吹不住雨淋不着,根本不知道农事的辛苦。这样子如何能治理国家,为民谋福呢?”
“今天你们见识也学会了农事,将来有一天金榜题名,外放做官要学会悯农重桑,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懂吗?”
听着阮哲语重心长的教导,杜衡和丁尔康忙站立了起来,拱手施礼道:“学生谨记院长教诲!”
此刻的阮哲绝对不像是一个隐居山林的避世之人,他的胸怀,见识和修为让丁尔康和杜衡深深为之折服,阮哲真的像“怀覃书院”院长说的那样——这是一个特别的人,一个让你绝不后悔认识他的人。
今天一天,他们三个人收割了好大的一块地,晚饭时丁尔康和杜衡津津有味地喝了两大碗白粥,略微洗漱了下,就爬上了床,瘫成了一摊泥。
不一会,鼾声如雷,均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