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华一听父亲如此严厉地呵责她,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装坚强,戏一定要做够,争取搏得父亲的同情和心软,只有那样才能逼父亲就范。
凌霜华越哭越委屈,她的泪珠就像是不断线的雨滴,虽不滂沱却也雨势惊人。
戏太过怕引起凌退思的逆反,凌霜华把握着哭泣的节奏和份量,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凌退思说道:“好啦好啦,别哭了,为父先把案卷调上来看一看再说,这个案子的卷宗我还没有见过,你稍安勿躁,我看过了再说!下去吧,好好擦擦眼泪,小心明天眼睛肿了没法见人。”
凌霜华一听父亲答应了,内心一阵狂喜,脸上还得继续装作可怜的神情说道:“请父亲明断,女儿告退。”
说完后凌霜华退出了前厅。
凌退思等女儿走后,他略一沉思叫来了宋师爷,凌退思对宋师爷说道:“你现在去调来丁尔康的案卷,咱们好好的研究研究。”
宋师爷好奇地问道:“是“晋阳书院”的丁尔康吗?”
凌知府点了点头。
等案卷调来后,凌退思细细地看了一遍案情,看完后他对宋师爷说道:“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宋师爷先是拈须不语,他微笑着问凌退思道:“老爷,你不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吗?丁尔康和文寡妇素不相识,为啥酒后会跑那么远去文寡妇家里非礼她?”
凌退思也说道:“是呀,一个刚考中会元的人会为了一个寡妇把大好前程舍弃了?还有,这个寡妇竟然还翻脸不认人告他非礼,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呀!”
宋师爷神秘地笑了一下,他接着说道:“这一看就是被人陷害,不过谁会陷害他呢,丁尔康只不过是一个无钱无势的读书人,得罪了谁呢?”
凌知府反问道:“你说他得罪了谁呢?”
宋师爷又是一笑说道:“老爷是明眼人,当然知道他得罪了谁,这个人还真是够狠的,这是让丁尔康身败名裂的节奏啊!”
宋师爷继续说道:“这件案子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老爷是什么态度,想不想认丁尔康做女婿。”
凌知府一点没有轻易发表意见,他只是反问了一句:“上次让你给那个杜知府的回信你回了没?”
宋师爷忙点头道:“按老爷的意思即不拒绝也不答应,给他回了封信,没有见杜知府再写信过来啦!”
凌知府点点头说道:“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