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准备回书院的那一瞬间,张府紧闭的大门突然打了开来,一盏红色灯笼悠然地出现,就听见有一个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哈哈哈,丁院长慢走,张敝怠慢了!”
张府主人张敝终于现身了。
只见来人身长玉立,一袭灰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宝顶帽,颌下三绺美须,眼神坚毅,鼻梁高挺,阔口方目。丁尔康心里不禁暗暗赞叹一声“来人好样貌!”来人双手拱对着丁尔康说道:“丁院长,鄙人张敝,贵人光临寒舍,未曾远迎还请不要责怪才好。”
丁尔康也忙着拱手还礼说道:“您是我先生的同窗,是我的长辈,晚辈丁尔康拜见师叔。”
说着就拜了下去,只见张敝搀了丁尔康起来,并没有接师叔这个茬,只是笑着说道:“快别客气,我已经在家里设了宴席,还请丁院长不要责怪,请进。”
说完把丁尔康和管事的迎进了家里。
只见在张底的客厅已经支起了一桌宴席,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张敝手一指座位招呼丁尔康他们坐了下去,说道:“我这个人经常走南闯北做生意,所以喜欢的饮食比较杂,听说丁院长是陵高人氏,我做生意时曾经去过那里,并且特别喜欢吃那里的“合子饭”,今天特意让厨师给丁院长做了“合子饭”,请丁院长尝尝是不是家乡的味道。”
丁尔康一听心里顿时感到暖暖的,他一下子对张敝的好感提升了许多。丁尔康忙回应道:“师叔,你太客气了,连续三日登门已经是太打扰您了,还劳烦您弄得这么隆重地招待,太过意不去了。”
张敝说:“是啊,连续三天堵住我的门,你知道耽搁了我多少生意吗,我们生意人一天没生意,也许就揭不开锅了!”
丁尔康一听忙站了起来先赔了一个礼,然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师叔,您太谦虚了,以您的实力别说是堵三天大门,就是堵三年你这个磨照转不误。您只是在考验我的诚心罢了,幸亏我猜到师叔的心意,要是没猜到的话估计和师叔就无缘相见了!”
张敝一听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手摸着颌下的胡须说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师叔,可知阮哲若是听到了会大大地不爽吗?”
丁尔康说道:“还请师叔示下,阮哲院长为人高义,悲天悯人,从不会和别人发生冲突,张师叔一看就气度不俗,想着也是性情中人,按道理你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才对,为什么都说你俩不和呢?”
张敝说道:“这个吗,先不谈了,光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咱们先吃饭!”
丁尔康也忙顺着张敝的手指夹向了眼前的一个菜去,只见那盆菜就像是在一个池塘里飘着几朵黄灿灿盛开的菊花。丁尔康不禁轻声地说了声:“好漂亮的一道菜,这多像是盛开的菊花呀,真不知怎么筷子。”
张敝笑着招呼道:“这道菜叫做水煮白菜,是洛阳水席的做法,白菜只取菜心,雕成菊花的样子,然后用高汤煨一下,这菜须用勺子舀着吃,快尝尝吧。”
丁尔康不禁暗暗伸了伸舌头,这道菜光用菜心,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