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刚一说完,就听县丞说道:“如果提高收入还请典吏明示,陵高只有少量的手工业和商业,怎样让这些少量的商业短时间就提高收入?”
典吏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县丞毫不畏惧,他继续说道:“不搞商业难道搞农业吗?陵高全是山地,收成全靠老天爷,你能干得过老天爷吗?”
县丞也毫不相让地说道:“除了农业、商业,就没有别的了吗?”
典吏说道:“别的还有啥,教育?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可不是三两年就能出成果的!”
县丞又说道:“我认为应从树新风开始,陵高县民风再淳朴那也是咱们自己说的,究竟淳朴不淳朴得由上级来说,来定才行!
杜衡听到这儿时竟然自己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最近咱县不是出了一例“嫁给牌位”的事情吗?如此贞洁烈女绝对是民众典范,民风标杆。”话音一落,杜衡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主簿有些诧异地盯着杜衡,心里说道:“刚才你还告诉我不就是一块石头,现在却马上要拿来当官绩的突破口,也太吓人了吧!”
县丞一听丁尔康这么说,马上也应和道:“大人这个主意不错,这件事情我也正准备和您汇报呢,这可是陵高县古今绝无的一桩烈事,从未听说有如此的节烈女子,绝对是全县人民的典范。不对,全国人民的典范才是。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会上报到皇上、皇太后那里,由他们御批才行。到时候,咱陵高县在皇上那里都挂上了号,大人还不得重重嘉奖才对?”
杜衡此时一脱口就有些后悔了,但是听到县丞的分析,他才明白其中有这么多的好处。
杜衡心说:“功绩一下子我搞不出来,但是先和朝庭批下一座贞洁牌坊来,立住了官威,也是一条捷径哦。”
杜衡想通了后对着手下的四大员说道:“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想法,那么就按大家说的方法办,具体实施由主簿来做,有啥搞不定的汇报给我,咱们一定要群策群力,争取把这座贞洁牌坊给弄下来,扬我陵高县民风美名!”
县丞一听杜衡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主簿来办,心里皆有些意难平,l暗自嘀咕着自己辛苦了半天,却为主簿做了嫁衣裳,却全然不知一大早主簿就跑去和杜衡献殷勤的事情。
主簿领上了这个任务十分开心,他欢快地应答道:“大人,卑职遵命,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得体体面面的,把这个牌坊立起来了,让全县的老百姓好好看看。”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等四大员们都走了后,杜衡才有空细细地思考一下上午讨论的事情。
杜衡老是有种有好的预感,因为涉及到丁尔康,他实在是不想再和丁尔康扯上任何关系。所以他拿不准这件事情的好坏,一但上报朝庭可就是能上不能下了,万一结果不好呢,如何收场?
再转念一想,不就是一座贞洁牌坊,“抱着牌位嫁人事情”是真实发生的,既没有捏造也没有添加,我只是如实地上报给朝庭,朝庭愿意表彰就表彰,和自己不会有太大关系。再说给陵高县人民竖起一座高大巍峨的贞洁牌坊,既教化了民众,又安慰了烈女,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杜衡不再迷茫,他手一拍心一横,暗地对自己说道:“这件事情我非办成不可,如此美事岂可错过!”
想好了,杜衡喜滋滋地唱起了上党戏:“这可是天大的美事,我岂能放过,似这等良宵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