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敝带着一个庞大的队伍向着开封府出发了。
三辆马车、十个人,张敝和丁尔康坐在一辆马车,仲文和秀珍为了避嫌各坐一辆马车。
路上丁尔康终于有时间问张敝一些关于“竹林书院”的问题了?
丁尔康说道:“师叔,你一直说有些关于书院的事情想和我谈,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张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些话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可是不开口又不行。”
丁尔康说道:“师叔,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尽管吩咐就可以了!”
张敝说道:“尔康,你当时把“竹林书院”交给了我,这么多年来我精心经营,自认为还可以。可是近两年我实在是力不从心,生意上的事情我走不开,书院的事情离了我也不行。教书育人是大事,我怕我会误人子弟啊!”
说到这儿张敝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你劝我接手书院时说要回家奉养父母,如今你父母已逝,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丁尔康听了张敝的话,他没有马上回应。当时因为要回家侍候父母,无奈之下才邀请张敝来接管“竹林书院”,如今父母均已仙逝,确实是不能再强求张敝了,何况张敝真的是分身乏术。
想到这里,丁尔康对张敝说道:“师叔,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第一是关于仲文的安排,第二我回去后整理一下,到时候一定给师叔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敝点点头说道:“也不着急,我是觉得对你来说“竹林书院”才是你真正喜欢、愿意呆的地方,再说这里的学生也需要你!”
丁尔康知道张敝是为了他好,看着他年过四十依然孑然一身、功不成名不就一副凄惶景像。
丁尔康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的锤炼,倒是已经把一切都看淡了。
他对张敝说道:“师叔,其实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一开始还背负着振兴丁家的重任,我发奋努力,期待有一天能向先祖们一样光耀丁氏家族,自从经过那件事情后,我才明白有些事情任我怎么努力,都是不行的,所以我现在也认命了,能把仲文教出来就是我当眼下最大的任务。”
张敝手按住丁尔康的手,安慰地说道:“尔康,别灰心,人的一生都会碰到种种不如意,这也正是考验你修行的时侯,咬牙挺过去你才能不辜负寒窗苦读的那些日子。你看我,挺过来就是阳关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