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林脸上的假笑再也挂不住了,“侄媳妇,你这就不对了。我们一心为你们着想,帮你们好解决家里的难处,你倒好,咒你大伯母耳朵聋了,有你这样当小辈的吗?真是没家教!”
林萱毫不遮掩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明明就是看到他家会做豆腐,厚着脸皮贴上来,想占她家便宜,偏偏还要给自己立个好人牌坊!
其实不过是一个做豆腐的方子而已,她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若是看对眼的人,免费教她做都成,但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当了那什么还想立牌坊的人了。
真当大家都傻,就他们俩聪明不成?
“大伯这是在说林大人教女无方?”傅瑾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凉凉地看着傅以林道。
傅以林轻蔑地哼了一声,道:“不过娶了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尚公主的驸马了?竟还想拿林大人来压我,真是不知所谓。”
对于林萱不是林县令亲生女儿这个传言,他是百分百信的。若是亲生的,怎会将她嫁到村里来当农妇?一个被娘家视为耻辱的女儿,他有什么好怕的。
林萱站在靠窗的位置,隐约瞥见傅瑾珩身后还有人,再看天色还早,心中隐隐有个猜想,赶忙捂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我哪有骂大伯母?我明明是关心大伯母,担心她身体才让大伯带她去看大夫的,大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真是太欺负人了……”
“以宝那孩子去了后,沈氏一个妇人拖着这一大群孩子本就不容易,你当大哥的不说帮扶一下她们,反倒为了那几个钱三天两头的逼他们。现在更不像话了,欺负晚辈不说,还道林大人的是非,林大人那是你能说的?”
傅瑾珩长腿迈进了灶房,他身后跟了两个男人,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另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虽没有说话,但进门连正眼也没有瞧傅以林一眼,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也是对傅以林的行为非常不满。
看到两人,傅以林顿时额冒冷汗,慌慌张张地解释道:“族长,谢夫子,你们听我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族长打断道:“我和谢夫子在门外听得明明白白,你还想狡辩不成?”
“是他,是他故意的。”傅以林越看傅瑾珩,越觉得他阴险,明明带了族长和谢夫子回来,却故意将他们挡在身后,说话刺激自己,“是他故意拿话激我,我才一时激动说错了话,我并没有对林大人不敬的意思。”
“据我所知,傅学子只是问了一句很平常的话而已,你这实在是……”谢夫子摇摇头,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男人要敢做敢当。”
傅族长觉得他简直是无药可救,无力地摆了摆手道:“行了,别扯了,去把你二弟和二弟妹都叫进来吧,一会三房给你们两家还钱的时候,我和谢夫子都给你们当个见证,免得你们以后又扯皮。”
傅以林还在想要如何解释清楚,免得因为自己,谢夫子对自家儿子印象也不好。倒是陈氏反应了过来,问道:“二弟二弟妹?”
“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见他们夫妻扭扭捏捏的站在草垛子后头,怎么,你们不是早先约好了今天来三房清账的吗?”说起二房的人,傅族长脸色愈加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