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弟妹,你家这么大一间铺子开着,怎么会手头没有余钱?你是看我们穷,怕我们还不上吧?”
方才进门的时候,傅以林没管老两口身体如何,倒是仔仔细细地将铺子里卖的吃食看了个清楚。
见一样样的,都是他没见过的吃食,他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
以前他一心想着如何将那本做木工的书拿到手,但看着铺子里卖的那些新鲜吃食,他突然觉得自个媳妇说得对。
三房瞒着他们,手上有不少赚钱的法子。
想着三房有这许多赚钱的法子,却一样也不肯分出来,他对三房的怨恨更重了。
他心里愤恨不甘,但面上却是一副憨厚可怜的样子,“若你们不放心,要不我跟你嫂子,还有你那几个侄儿,我们都到铺子来给你们干活如何?只求三弟妹发发善心,救救我家青鹏吧!”
陈氏更是不惜用傅瑾珩读书人的名声,来道德绑架,“珩娃子,你是读书人,最是懂礼,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若真让他们来干活,只怕要不了多久,铺子里各样吃食的方子,就要给他们学了去。
现在铺子里生意之所以好,是因为都是独一份的。若他们也在县城开一家食铺,他们铺子里的生意还能这般好吗?
比起方子被人偷走,沈氏宁愿损失一点银钱,她正想松口,就听傅瑾珩道:“大伯,不是我娘不愿借钱,实在是她手上没有。我们这铺子刚开不久,租子食材花去不少。不过既然大伯有难,我也不能干看着。”
傅以林心中一喜,又听他道:“我知道一个钱庄,不用抵押,收的利息也比市面上低,要不我介绍给大伯?”
傅以林顿时大怒,“真像你奶说的,你这书真是读到狗屁股去了。你不帮就算了,竟要我去借高利贷,你还是人吗?”
傅瑾珩道:“大伯,那是正规钱庄,只要一分利,可不是什么高利贷,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去外边打听打听。就我们家开铺子的本钱,也是去钱庄借的。”
陈氏说借钱,是纯粹地想占便宜,而傅以林则想打着借钱的幌子,到铺子里来,好偷学三房做吃食的方子。
两人怎么可能真去钱庄里借钱,都一个劲地控诉傅瑾珩狠心,不讲亲情,对不起他爹等等。
对于二人的控诉,傅瑾珩并不多理会,转头过去问孙小大夫傅婆子与傅老头的身体状况,“我爷爷奶奶的身体可有什么大碍?”
“老太爷冻太狠了,暂时还说不到,得先扎一个疗程的针看情况,老太太有些发热,我开了药,先熬药给她吃,吃过后热能退下去就还好,若是不能退下去……”说着,孙小大夫摇了摇头。
老两口身体都这般严重了,可当儿子媳妇的却完全不关心,只一心想着怎么算计侄子的家财,真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面的。
刘氏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这老大两口儿跳,见三房死活都不松口借钱,更不松口让三房的人在这帮忙干活,就知道沈氏彻彻底底的变了。
知道再用以前那套对付她们,肯定行不通了,于是以退为进道:“既然要扎针,那回了乡下肯定不方便,三弟妹可有相熟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