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婆子也明白,不管傅以桥夫妻最终有没有偷到东西,就他们偷偷往肉里下|药这事,就会被人骂得抬不起头来,哪里还会有人同情他们,帮他们说话。
她现在确实是拿沈氏没有办法,只能又搬出了傅以宝的名字来,试图教育她道:“你们开铺子挣那么多钱,就分一点给你大哥二哥又怎么了?他们和三郎可是嫡亲的兄弟啊!你说你,不分钱帮他们一把就算了,还把二郎两口子害到牢里去,以后到了地下,你怎么有脸去见三郎?”
在很久以前,沈氏确实觉得兄弟之间应该相互帮助,对待公婆也应该孝敬……
但后来,当她见识到大房二房的贪婪无耻,傅家老两口毫不遮掩的偏心后,只后悔自己醒悟得太晚,“娘,等到了地下,我会亲自去给夫君赔罪的,不过我相信,夫君也不会责怪我今日的所作所为的。至于你想让我把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这么拿出来分给你那两个脓包儿子,你就别做梦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你方才骂你大哥二哥什么?”
傅婆子大受刺激,想要去打沈氏,但却应该病了太久,身上无力,手才抬起来,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沈氏道:“娘要是没有听清楚,我就跟你再说一遍,我说他们两个是脓包!”
“你竟然……”傅婆子又是一通惊天动地的咳嗽,傅老头也气得不轻,瞪着铜铃一样的双眼,鼓着嘴看着沈氏。
沈氏今儿个却是半点不怕,甚至还笑了笑道:“他们两个大男人,自己不想着如何挣钱养家,却天天想着算计别人,不是脓包是什么?
娘,我今儿个也不怕你们生气,要我说,他们之所以这般不争气,全都是你们给惯的,以前我们家稍富裕一点,你就打着兄弟之间应该相互帮助的借口,来我们这占便宜,便宜占习惯了,骨头都软了,成天就想着占便宜。
就你们这样惯下去,以后大房二房没一个成才的,以后就是一屋子的脓包。你别觉得是我不愿意拿钱给她们,故意这般说的,我这可都是为你们好。
至于铺子里赚的钱,我要跟你们说清楚,不光大哥二哥,你们二老没资格来分,就是我也没资格,这铺子是靠着珩儿媳妇的嫁妆银子开起来的,铺子里吃食方子,都是珩儿媳妇自己想出来的,这铺子里里外外都是她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以后就别再打铺子的主意了。
如果你们好好的,以后该给你们养老的,我自不会推辞,但若是你们再偏着大房二房来闹腾,打我们的主意,那就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至于你们,还想等他们给你们养老,简直是白人做梦。也不看看,他们现在是怎么对你们的!”
说教威胁了一翻,沈氏直接叫了沈小五沈小六过来帮忙,把两人抬上马车,赶着马车送回了乡下。
傅婆子和傅老头心有不甘,但确实被沈氏最后那几句话唬住了。而且慢慢回想此番生病后发生的那些事,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以前两人一心偏着大房二房,觉得沈氏一个寡妇,迟早有外心,而且她还总是帮顾娘家人,这不就是等于把傅家的钱财,拿去送给沈家人吗?所以对沈氏的意见也越来越多,因为眼睛都盯在三房的人身上,挑三房人的毛病,反倒没有太去注意大房二房。
但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他们偏疼的大儿子二儿子,对他们其实并不怎么好。